“随便扎着……骗人的?”岑依依惊恐地瞪着宇文奉天,旋即觉得不对劲,赶紧跑过去查看容沅的情况。
果不其然,就是宇文奉天这么一随便,险些真的废了容沅的双臂。
“不要紧吧?我就闹着玩儿的!”宇文奉天捧着扇子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
岑依依懒得理他,将容沅身上的银针拔去后,扶着容沅坐靠了起来。
容沅总算是缓过来口气儿,却依旧没有力气说话。
岑依依狐疑地望着宇文奉天,“喂,剧本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你干嘛擅做主张?”
“你也没跟我说不能修改剧本啊?”宇文奉天倒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再说了,我这么一改不是更有说服力?”
若是按着原有剧本的套路,随便来个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给容沅瞧了病容沅就好了?这谁信啊?
“况且吧,我昨儿想了一夜,要彻底打消太子的顾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容沅如果半身不遂了,太子不就没有顾虑了吗?你们不就没有威胁了吗?”宇文奉天一副事事考虑周全的模样,却叫岑依依无话可说。
似乎好像,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
“可是你有没有效果,容沅半身不遂了,我得天天伺候他?给他端茶递水给他擦拭擦尿,你知道吗你?”
原来,岑依依在乎的是这个……
宇文奉天面前一层瀑布汗,原谅他……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这时,容沅开口道:“你认识药王庄的人?”
他想,宇文奉天大概跟药王庄有着什么瓜葛吧,若不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冒充药王庄的人……
宇文奉天托腮道:“认识认识,跟他们熟得很,放心吧!”
可谁又知道,药王庄只有一位少庄主,是个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女眷露过面。
不过,药王庄行事从来低调,想来,也无从探寻,所以宇文奉天才会这般嚣张地自称是药王庄的人。
宇文奉天就这么以药王庄少庄主亲妹妹的身份在郕王府住下了,他甚至还给自己起了一个特别文艺的名字,叫“百小丝”。
岑依依听着便觉得恶心,奈何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给他安排房间,配合起这位“影帝”来。
只是,府里的事情还没料理完,当晚,岑依依便被唤进了宫,传她入宫的不是旁人,而是纯贵人。
岑依依早就料到纯贵人定会找她,本想向纯贵人好好解释一番,奈何纯贵人根本没有给她机会,见着她便是一个耳光下去。
第二次,这是岑依依第二次受纯贵人的耳光。
岑依依依旧隐忍着,似乎,这一次,又有了不得不隐忍的理由了呢!
岑依依始终不会忘记,纯贵人看着她时,那怨毒的表情,就好像,是她将容沅一次次带入险境一般,她恨极了她。
岑依依想不明白,纯贵人为何会这般……
但是不管怎么样说,她只能隐忍,是的,只能隐忍,她也不懂,原本她的性子不是这样子的,从来也不肯委屈了自己,但是自从阴差阳错和容沅有了纠缠以后她觉得都不认识自己了。
明明在这种场合她该一个巴掌打回去的,何须忍让,但是偏偏面前的人是容沅的母亲,她无法下手,心里面有了约束,有了禁锢,这个禁锢和约束都是因为容沅,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被围困,从容沅中毒开始她就预感到了纯贵人会唤她,但是,岑依依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人都是有底线的。
深深一个呼吸,岑依依抑制住内心翻涌出来的不爽,再抬头已经是冷静下来的语气。
“母妃,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了,容沅还需要人照顾。”
这句话隐隐还是带了一丝情绪,岑依依以为纯贵人一定会像上次一样言辞犀利地刁难她让她消失。
纯贵人没有说话,挥退了随侍,转身看着岑依依,目光里充满了怨恨不满,甚至,还有厌恶。
如果是换了一个人,岑依依不会站在这里任由她打骂,她会狠狠反击并且机智脱身,但是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
“如果,你还愿意承认我是你母妃……”纯贵人说着,一揽华衣徒然对着岑依依跪了下去。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难怪要屏蔽左右!纵然方才心中有千般隐忍和不满,复杂的情绪在一瞬间只剩下震惊。
“母妃!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岑依依本能就去搀扶纯贵人,却被纯贵人一把抓住手,纯贵人此时眼里有着浓浓的悲伤,“依依,如果你还认我是母妃,我求你,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你,求你离开沅儿好吗?”岑依依身形一僵。
纯贵人却不肯起来,自言自语到:“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即使平凡,即使普通,只要平安就好了,原本我对于你还是喜欢的,初见你是温柔体贴的,我觉得我的沅儿有这样一个正妃合该是不错的,你们两人必定能和和美美平平顺顺,子孙环绕地过完这一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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