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利。这些难民都是来自江北灾区……”
“啊!”许芜笛惊呼,“就是上次殿下你奉命赈灾的江北?”容修点头。
“那倒是有些棘手。”
“芜笛,你说,这次我感觉明显是冲着我来的,这次,我还躲得过去吗?”容修有些沮丧。
“殿下不要着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何况现在还没到那么差的地步,你让人留意,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容修点头,脸色依然不是很好。
许芜笛却想起之前容沅走前传给她的信,那个男子,现在还好吗?
京武卫这一晚上的确是没有扑空,在这破庙里挤了上百个难民,京武卫过来的时候,难民措手不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破庙里密密麻麻的难民望着庙外的人却不见惧意,庙外京武卫上百人举着火把带着兵器,对着难民龇牙咧嘴。
“交出你们洗劫的米,本官会上报朝廷酌情处理!”京武卫首领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似乎对着这些难民说话就是一种恩赐。
难民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出来,男子嘴角挂着冷笑:“米已经吃完了,朝廷不给灾区赈灾银,江北灾区饿殍遍地尸横遍野,我们没有办法,才来这盛京讨个公道!”
“放肆!朝廷拨下大笔赈灾银,怎么还会饿殍遍地,分明是你们这些暴民胡说八道!竟然还敢污蔑朝廷就凭这一条,就是死罪,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首领怒喝一声,但是并没有吓到所谓的暴民,那一双双眼睛,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就算今日这些人都死在这,那一双双眼睛也不会磨灭。
“哼,看你这样子,一定也是个贪官,朝廷拨没有拨银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从没拿到过什么银子,就连偶尔救济的稀粥还掺了石子!,灾情那么严重,竟然没有人去看看,饿死了一个有又一个的村,是村啊,一个村一个村走过去全是死人,你们看到过吗?没有吧!你们恐怕想都不敢想,但是我们就是从这些死人堆里面走出来的!”
京武卫里的侍卫都是铮铮男儿,但是一联想到男子口中的场景都是脸色大变,更何况这些是硬生生从里面走出来的,有老人,有妇女,还有小孩。年轻力壮的却没有几个……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让最应该走出来的年轻力壮却少得可怜。
“休得在这妖言惑众!”首领怒喝。
“妖言惑众?呵呵,就他一个人说我妖言惑众,那其他人呢,你们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你们看一看我们,这都是一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平凡人,我们的确抢了米铺,但是我门没办法,看这些小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众人随着他的手指的一个个孩子脸上略过。
“你们就没有奇怪,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尽是些老人,小孩,女人?说是老弱病残也不为过,那我们的年轻人去哪儿了?”首领以为是那些年轻人埋伏在周围,警惕地盯着四周,喝到:“让你们的同党出来!伤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不要妄图反抗!”
“呵呵,这位大人,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怎的这般心虚?我只是寻常问一问,你不用担心,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为什么没有年轻人,那是因为保护我身后的这些人,为了保护我们逃出来,都牺牲了,那些地方官员,不仅私吞赈灾银,隐瞒灾区情况,也不让我们出来,一经发现就要将我们关起来活活打死,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却是以牺牲了那么多人的代价……”
“最后说一次,交出你们抢的米,束手就擒!”
“大人,还要我说几遍呢,已经吃完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不用吃饭?你要杀便杀吧,来到盛京,也没想过活着回去,大家说,是不是!”
“整治贪官,还我江北清白,慰我江北数万冤魂!”整齐响亮的声音,如果不是真真实实看到只有这些老弱病残,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发出来的,浓浓的悲伤在吼声中流淌。
“冥顽不灵,既然你们不肯听话,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手举起,命令就要发下,临近的人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欲出口的杀字……
气氛突然紧绷,京武卫虽是守卫盛京安危的巡防兵,但是手上沾血的却没有几个,难道今天就要将这些人斩于刀下?在他们看来,这些人随侍洗劫了米铺,但是情有可原,罪不至死,如果贸然将这些人杀了,日后追究起来,恐怕不是好想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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