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摆弄了一番,继而被丢在了一张大床之上。而在黑暗之中,她却要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魏皇终于还是来了,他躺在她的身边,打开了一切束缚,给了她刺痛。
而连思却只能默然受着。
再次睁开眼,天色大亮。魏皇已不在床畔,连思也起了身。然而周围却无人慰问于她——魏皇似乎将她这个人都忘了。
于是,她只能回到凤栖宫。
孟皇后也并未多问什么,甚至什么都没有。她似乎对魏皇的事情并不过多关心,反倒来询问连思的身子有无异样。
连思自然摇头。
其实她对此类事情还是有些明白的,当她还是秀女之时,宫中早已有嬷嬷教过了。
孟皇后自然也没有多问什么。
日子仿佛回到了雪夜之前,魏皇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连思又开始对着琵琶发怔,又开始在庭院中打扫落叶,又开始向云贵妃传递消息,当然,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几天下来,都平淡无奇。
连思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能有飞黄腾达的契机,故而魏皇没有任何回应,她也只当魏皇从未出现过。
可是她能如此默然地承受,并不代表孟皇后可以。她已经有些看不下去,这些日子以来魏皇对连思的不闻不问。自从那一夜之后,便再无音讯。
她心底里大概明白,魏皇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宠幸连思,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看不下去。故而便直接找了一日,带着连思直接去了魏皇那儿。
他正在御书房。
孟皇后找他并不算难,经过通报之后很快便能见到日理万机的帝王。连思跟在她的身后,跟着孟皇后一同入了御书房。
魏皇正在批阅奏折。
但他听说孟皇后来了之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极其星亮的喜悦,颔首便问,“你怎么来了?”
孟皇后何曾主动来寻过他?
而她却依旧淡漠,仓促行了个礼,便将连思拉上前,“皇上可还记得几日之前的雪夜,你曾经宠幸过连思吗?”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质问之意。
魏皇脸色一变。
怎的事到如今,他还在痴人做梦?他竟然以为,她主动来找自己是为了求和。怎么可能?
他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讥讽无比。当然,是在讥笑他自己。
“记得,那又如何。”
“皇上难道不该给她一个名分吗?”孟皇后理所当然地问道,“当年皇上可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收入宫中,怎么如今反而竟然吝啬于一个小小的名分?”
她今日算是替连思声讨,都已经走到这,即便声音再淡漠,也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怒意。她还在怪他,否则以这样的一件小事,何以劳她专程来这么一趟?
魏皇心中凄苦。
她对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都能极其仁义,可她对他,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几乎再也看不到其他。他也试着认真仔细地看过她,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里,他渴望能找到一丁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从来都没有。
她的双眼之中,一丝感情也没有。
他竟然还比不上一把琵琶!
魏皇也不知道是不是较了劲,竟是赌气地应道,“你不是替她要名分吗?好,你要名分,朕给你!从即日起,这个女子晋升纯贵人,朕会赐她一座春睢宫。”
魏皇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孟皇后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当即拉着连思便离开了。
“本宫只能帮你到这,兴许在这后宫之中,接下来的路都要你自己走了。”
回去的路上,孟皇后喟叹着说道。
连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她感激孟皇后么?她心里是感激的,可是这种话却未必能说出来。她与自己共侍一夫,从今以后在宫中算是姐妹,可关系反倒比原来更加尴尬。她不知道孟皇后是不是当真一丁点都不在意魏皇的宠幸。
连思实在过于小心了。
可是踌躇一会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冲着孟皇后跪了下来。两人本来并肩而走,她却忽然加快脚步走在她的前面,继而双膝落地,“皇后娘娘,奴婢能有今日都是娘娘所赐,奴婢铭记在心,若是日后娘娘有任何需要奴婢的地方,娘娘只管自己开口,奴婢定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孟皇后见她面容诚恳,心头一软。
她本来就对连思没有太多敌意,相比宫中众多妃子,她也的确是最可怜的一个。然而她帮她,绝不是因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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