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何人竟然这样大的胆子,父亲你可有哪里受伤?”
兰陵侯不耐烦的拨开放在手臂上的手,冷声道:“无碍,都退下吧。”
方才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刺客留下性命来这才把当年的实情说出口,但是没想到让那人给逃了,当年杀死丽妃的事情败露,万一传出去,他和云贵妃都吃不了兜着走!
兰陵侯这般冷漠想来是今晚受了刺激,驸马和大公主也不多做逗留,屏退了下人,便留兰陵侯一人在房里歇着。
穆安借着夜色,安全逃离丽芙酒楼,和燕九在约定好的地方碰头时,全身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撑着研究的身体缓缓坐在地上,身上的血流失的迅速让她脸色、嘴唇煞白,燕九拿出随身带着的金疮药给她敷上,看着燕九略带责怪的目光,穆安心中之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别担心,小伤而已。”
“如若不是你跑得快,今晚破案时别想从那只老狐狸手里逃出来了。”
燕九站在房顶上看局势看得最是清楚,兰陵侯的武功虽然不如穆安,但是穆安身上有伤,应付器起那只老狐狸来自然还是要费些力气,但是那是穆安神智已经不清,就算打下去也只回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九儿,你听到了吗,那只老狐狸当真是杀害我姑姑的凶手,真的是他!”
穆安坐在地上把戴在头上的头套摘下来,抹了抹糊在脸上的粉子,席地而坐,此刻终于有了个能喘气的地方。
“是,我都听到了,看来你姑姑当年死的很惨。”
穆安早就猜测她的姑姑死因没有那么简单,兰陵侯想必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对丽妃痛下黑手,只是这件事情就要有待进一步查证了。
穆安撤离后,整个丽芙酒楼便处在了一级戒备中。
“侯爷,可知刺客长什么样子,属下这就去城门口张贴画像。”
兰陵侯此时永利会想穆安的样子也会想不起来了,只是包厢中仅剩了穆安临走时脱下的那件白色长衫,加之脸上糊的煞白的样子,饶是兰陵侯的眼力有多么好,也说不出刺客到底是何样子来了。
并且兰陵侯当晚下令,遇刺事件只有丽芙酒楼的伙计知晓,禁止四处宣扬,就连刺客也不抓了,这不就是害怕当年害死丽妃的事情败露,穆安也是打准了这个主意,所以才料定兰陵侯不会再城里肆意搜人。
“九儿现在你趁乱赶紧离开京中吧,他们也找不到你身上。”穆安还没有忘记燕九说不会在京中待过多时间的事情。
燕九冷言道:“再过几日走也不迟,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穆安本想婉拒燕九的好意,但是始终拗不过燕九,便让燕九在警钟留了下来,等她康复后再行离开。
兰陵侯今晚失策,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由得想起几年前的那桩旧事,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今晚的刺客是丽妃的什么人……
看着被兰陵侯仅仅关上的房门,驸马觉得今晚的兰陵侯越来越不对劲,心中也是才不通透怎么在京中小住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门来挑衅滋事,偏偏兰陵侯还选择了不去追究,这其中定然是有他不知道的。
但是他深知,自己这个父亲如若有什么不想说的事情不管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来,以此便只好作罢。
担心刺客会去而复返,便叫人守在酒楼门口和后门,随后想起什么,接着把守在墙根下的士兵唤过来。
“来人!”
“是,驸马。”
“你带着人去城中门口守着,如若这时候碰到有什么人要出城,一定要严查!”
“是。”
驸马担心流苍郡主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就让她待在房里没有出门,回来时便看到流苍郡主在房中来回踱步。
“怎么样了,兰陵侯有没有受伤?”
“无碍,是有人在夜里搞鬼,不是什么大事。”驸马摇头道。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来行刺兰陵侯?”
其实具体是不是行刺,除兰陵侯本人外并无人知晓,所以任凭流苍郡主怎么问,驸马还是道不清楚其中始末。
流苍郡主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宽了衣裳上了床,驸马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琢磨不出什么来,又见流苍睡得安稳,便轻手轻脚的烫到了流苍郡主身侧。
待酒楼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但兰陵侯此刻却毫无睡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索性从床上坐起来,之前和穆安的打斗痕迹还在,虽然并没有和穆安有过多的交流但是从身手上看,如若不是那人肩膀上的伤口,只怕他也凶多吉少了。
因着今夜的意外,兰陵侯不自觉的想起多年前的事情,就像那人口中所说的丽妃的死因,究其其中原由知道当年真相的也就只有云贵妃和他了,方才他笃定能取走那女子的性命,自然无所顾忌的说出来,但却没又想到让她给逃了。
兰陵侯站在窗前看着穆安逃走的方向,心中忐忑不已,方才他已经把当年的真相全都道尽,如若有朝一日她找上门来,自然是怎么都逃不过,那云贵妃岂不是要和他一并栽了……
穆安胳臂上的伤口不浅,但是好在有些功底,加上燕九立即涂上的金疮药便止住血了,只是两人已经在城门口附近,只是看着周围走动的士兵想必是已经戒严了。
“兰陵侯这只老狐狸竟然戒严了!”穆安看着城门紧闭自然想到是兰陵侯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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