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已经死了,他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苏月的身上。
苏月听到父亲的声音,总算是听话得撒了手,她盈盈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痕,继而抱歉地对着容晟说道,“公子对不起……是小女无礼了。”
她说着,又抽泣了两声。
容晟还未开口,南康便已经出现,她当即走到了容晟的面前,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淮王叔是不会怪你的,毕竟他对你们做些什么几乎都是应该的。”
南康话音一落,容旻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她这番话说得实在难听,尽管在场的几乎所有人全都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南康自然得意,她今日这番说辞有岑依依的授意,故而岑依依也是刻意不来。这样的话,她的不知者不罪,就没人能怪的了她了。
岑依依到底也是心疼容晟,自苏奈死后,苏家一直在往朝中施压,如今似乎要借着这件事撒手不放,以苏奈之死开始越发得寸进尺。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名门竟然也会有如此心思黑暗的一天。
容旻上前解围,在苏岩面前微微躬身,“苏大人,是蓉儿不会说话,还望提督不要放在心上。”
苏岩的脸色有刹那的不好看,但是容旻贵为太子,而自己即便在朝中颇有威信也不过就是个中奉大夫罢了。他怎么可能跟容旻和容蓉计较?
毕竟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
苏岩只能客气道,“太子言重了,今日之事是小女不懂规矩。即便如此,倒也情有可原,毕竟……”
南康就知道会是这样。
苏岩以前在魏宫之中还算为人谦逊行事低调,近日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越发猖狂。这种老是想着以女儿的死来捞一笔的人,怎么可能心存正气?
南康今日的任务,无非不过就是要治一治苏家这个毛病。
“太子哥哥,你干什么要骂我,我说的没错啊。既然苏姐姐在淮王府出了事,那么无论苏家妹妹做了什么,都得淮王府承担嘛,有错吗?”南康一边说着,一边还歪着头想。她年纪尚小,苏岩不可能同她计较,况且无论她怎么说,事后总有容旻擦屁股,这样一来二往之间,得罪不了苏岩,还能令他们有所收敛。
苏岩脸色固然不好看,但也明白南康所说的事实。
“是下官招待不周,公主,太子,王爷,里面请。”
若无招待,岂不是更加尴尬。
他什么都不说,反倒是令南康无从下手了。
苏月站在一旁,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淮王爷,若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她知不知道容晟的身份,这一点几乎就无从知晓了。可是有一点南康可以确定,她先前哭丧的样子绝对是假的。她若是当真哭丧,哭成这样早该昏过去了。
苏岩将几人领了进去,之后便不再招待。一会时辰到了就要奔丧,他一个失去亲人的男子如何还能照顾的了他们?
可是他却留下了苏月。
南康趁着苏岩不在,偷偷走到灵溪的身边。
“灵溪姐姐,一会你跟我一起走。”她有些霸道地说道。
在这种地方,灵溪的身份颇为尴尬,她几乎是以淮王府侍女的身份前来,如此待在这里一会定然是会被怠慢的。南康这么说,不过也就是怕灵溪会受了欺负。
灵溪点头。
即便苏奈的死同她毫无半点关系,可是她作为淮王身边唯一的侍女,若是不同南康走在一起,很容易被人说话。她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忧别人会说容晟的不是。
南康对灵溪颇为照顾,为了怕她尴尬便一直同她说话。
“灵溪姐姐,这些时日你最好是小心一些,尽量别同淮王叔走在一起。”南康压低声音道。
“恩,我明白了……不过你这样的话,苏家的人不会同你结怨吗?”即便灵溪与南康之间不亲近,但还是忍不了关心她。
毕竟南康对自己一向极为照顾,即便这种大方的照顾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施舍一般。
“不会的,我听我母后说,苏家的人现在就是抓着苏姐姐的死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大人嘛,总有点利益纷争,他们讨厌我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好处的,干嘛还要说我。”南康顿了顿,继而又接口道,“不过讨厌就讨厌了,反正我也看不惯他们。”
苏家人目前的行为,几乎同趁火打劫无异,她性子向来直,怎么可能看的过眼?
灵溪点了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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