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见之后,容沅便将今日的情况以及他的安排告诉了岑依依——他知道岑依依近日来几乎一直在为这件事而担忧。
“苏奈的案子我已经安排下去,不会再让旻儿亲自去查了。”
岑依依点头,“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你说这苏奈死得离奇,我总觉着这件事的背后兴许有什么深厚的阴谋。”
容沅点头,“怕不止是冲着晟儿来的,兴许有可能是冲着魏宫来的。不然何以对一个几乎未过门的淮王妃下手?”
正因如此,他才将此案交给了别人,而不是由容旻亲自来查。
岑依依摸着肚子,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不安,“魏宫之中可有可疑之人?今日又听蓉儿说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灵溪喜欢淮王,此事……”
容沅听她说起灵溪,当即皱了皱眉,他似乎知道岑依依想要说些什么,“灵溪虽是那个人的女儿,可她从小在你手里长大,她并非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何况她的人品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况且苏奈死状极其可怖,灵溪自小心善,定然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来。”
清楚?
人品她是清楚的,可灵溪喜欢容晟,此事她就有了刻意隐瞒。如此一来,岑依依越发可以肯定——苏奈的死,一定同灵溪有关!
……
然而坊间的传闻愈演愈烈,容沅的手下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所谓的可疑之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凶手既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跑到新房去杀人,加之淮王府戒备森严……即便不是淮王府中的人所杀,也一定是有内应的。
故而京兆尹直接带上所有淮王府之中的人前去盘查,其中自然包括段灵溪。
段灵溪身份尴尬,本来如今她就是众矢之的,不知为何,所有民众竟然都相信苏奈是她所杀,而在京兆尹的审讯之中,她又的确不在宴会之上。
那……那天晚上她去了哪了?
京兆尹到底也知道灵溪的身份,故而盘问之时还是留了几分客气。
“灵溪姑娘,你就如实相告,淮王成亲当夜你究竟去了哪里?”
灵溪咬了咬唇,低头说,“回大人的话,当晚灵溪身子不适,先行回房休息了。”
“可有人作证?”
灵溪摇头。
她知道此事尴尬,可她真的没有杀人,既然如此,那就该问心无愧。可似乎是因为她天生的自卑,在京兆尹的问话之中,她越发地瑟缩起来。
旁人看来,都几乎与心虚无疑。
京兆尹的身边有个师爷扮相的人,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段灵溪,继而在京兆尹的耳边附语了几句。
随即,他的目光越发深邃,竟直接下令道,“来人,将她打入大牢。”
灵溪一怔,整个人都不可置信。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灵溪一脸茫然,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也能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难道京兆尹真的听信民间谣言,只凭别人的几句话就认定她是凶手?
灵溪根本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带了下去。
两人将灵溪拖走之后,京兆尹才颇为为难地看向身边之人,“皇后娘娘,当真是那么说的?”
照理来讲,他实在不太喜欢别人干预自己办案,而容沅既然将此事交给他,自然也是力求他做到廉明公正。这个段灵溪是嫌疑最大不假,但目前来说却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她所为。京兆尹本不该直接将她关起来,可是如今听了岑依依的话,自然有些行动还是得按照她的安排来办事。
一层激起千层浪。
在这种节骨眼上,灵溪一旦被打入大牢,在所有人的眼里就几乎罪名落实了。
南康在宫中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容旻。她知道自己的母后怀有身孕,不该以此事打扰,故而只能喊着她的太子哥哥来想办法。
几乎一大清早,她便闯入东宫。
“太子哥哥!”南康差点就要将容旻寝殿的大门踹开了。
容旻被她惹得有几分生气,这几日他都在养伤,加上情绪有些沉闷,故而每日都几乎起的比较晚。南康这一扰,几乎是扰了他的清梦。
容旻皱眉起身,忍不住略有斥责,“你怎么到现在为止还是冒冒失失的?”
南康一路冲到容旻的床边,几乎就要扯开他的被子了。见她如此,容旻只能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被子,“蓉儿,你做什么!”
见她如此,容旻也不由地有几分怒意涌了上来。
南康拽完了被子便又来拽他,“太子哥哥你快起来,大事不好了!灵溪姐姐已经被打入大牢,几乎罪名落实了!”
她心里自然忧急,整个魏宫之中,几乎就属南康的消息最为灵通。她一大清早便听说了此事,洗漱过后就直接冲到了容旻这里来。
她必须要将此事告诉容旻,必须要让容旻来想办法才行。
容旻听着,面容亦是一惊,“这绝无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骗你做什么?你先起来,到时候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旻当即起身,匆匆换了一身衣服洗漱过后,便跟着南康出宫去了一趟大牢之中。一路上,南康也在想,要不要叫容晟一起来,若是淮王叔在的话,说不定淮王叔也会有办法呢?
可是目前为止,她只想尽快见到灵溪姐姐。
因为在南康的心目中,灵溪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她生性嫉恶如仇,又喜欢偏帮弱者,灵溪越是冤枉,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到了大牢之中,公主与太子的身份自然令两人前行无阻。一路到了最深处,就见到蹲在大牢里有些恍惚的灵溪。
灵溪双手抱膝,面上有几分恐惧,又有几分担忧。
她恐惧的是,她最终会真的成为害死苏奈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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