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非得扯上魏皇。”
民间都已经传遍,更何况苏府?苏月是尤其不甘,她原以为段灵溪死定了,可谁知道她却忽然被人劫了狱?说来也怪,此事发生在盛京,照道理来说消息是要被封锁的,可最近不知为何,竟然传的满城风雨,几乎人尽皆知。
奇怪的事情自然不少,她也懒得多想,可是说起来的话,段灵溪一日未死,她的一颗心就始终悬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来。
夜色微凉,苏月却几乎惶惶不能安寝。
段灵溪没有死,她躺在床上,始终都想着这件事。
她如若没有死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不甘心回来的那一天,到时候……她对段灵溪所说过的话,兴许就会被人知道。
她那些话统统都是禁忌,按照段灵溪的身份,如若她真的回来可以将那些话全都说出来,总有人会替她出头找自己算账。
明明还未发生的事情,可苏月在一夜之中却想了很多。
三更天的时候,她始终还未睡沉,这一紧张心虚起来,难免会变得疑神疑鬼的。许是周遭格外安静,她竟然听到了些许动静。
苏月整个人都慌了,躺在床上丝毫不敢动弹。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后似乎冒出一个极其可怖的鬼魂,而那个鬼魂缠绕着自己,让自己感觉无比惊慌。
是有人来了吗?
苏月不敢动弹,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既然知道我来了,何必再假装自己睡着?”一阵极其深沉的声音出现在了苏月的身后。
她心里咯噔一声,已经意识到是那个面具男子。
她违背了他的诺言与约定,此时心里自是有几分惊慌。可是,她逃不掉了。苏月当即起身,转过身心虚地看着他。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看他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几乎洞察一切的那双眼睛。
她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全都按照你的说法来了,劫走段灵溪的人,想必也是你吧。”
苏月佯装硬气,却明显底气不足。
黑衣人笑了笑,“的确,劫走她的人是我,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苏月眉头一皱,当即问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还要你再帮我办一件事。”
“凭什么?!”苏月整个人愕然无比。明明先前说好的,一石三鸟之计。他要的段灵溪也已经劫走了,如今还要来同她谈什么合作?
“你难道不想做淮王妃?若是你不想做的话,我也可以不勉强你。不过……你陷害段灵溪的事情,我将会公布于众。”
苏月整个人震惊无比。
世上岂有如此过河拆桥的人?!
可是她又无从辩驳。
的确,其中的人证与物证几乎都是她伪造的,可是她那些证据……其实她自己也认为根本就不靠谱。京兆尹的决断与她偷偷落下的那些证据根本就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真要说起来的话,她反而觉得他像是故意判决,否则以段灵溪的身份,还有她身边的那些皇子公主,此事岂能如此草率?
这些破绽太容易被察觉了,一旦他说出去,那么自己也将毁了。
日后别说是嫁入淮王府了,即便是自己的性命都几乎难保——无可奈何,苏岩根本就不会帮她。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把宫里那些人给引出来。”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我来做?”苏月万分不解,如此简单的事情,明明他自己也可以来。
可是她不知道,黑衣人作为部落之中的骨干,他绝不能让此事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他能感觉到,段灵溪忽然被赐了死罪,说不定还有其它原因在里面。如今在盛京之中只余他一人,他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脚。
“因为你最合适。”
苏月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故而一番挣扎过后倒也应了下来,“好,你说的人是谁?”
“太子。”
“太子?!”苏月双眸圆睁,“我岂有那么大的本事?”
听到太子二字,她当即就退缩了。若是她记得没错的话,她还有把柄在太子的手中。如此将太子引出盛京,将他指引到其他方向去,根本就是难如登天。太子绝不会听她说话,也绝不会相信她,甚至她自己都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容旻离开盛京。
这件事太难了。
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
“相信自己,你可以办到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而后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很显然,他不想再听苏月的废话了,此事势在必得。
待他离开之后,苏月整个人都懵了。
容旻……
她如何下手?
翌日清晨,容旻就已经被南康给晃得醒了过来。自灵溪失踪以后,他到处派人打探灵溪的下落,所有官员包括自己的侍卫亲信每日都有各司各地的文书上缴,而他就负责看那些文书。
灵溪如今是死囚,若是要留在盛京之中怕是不太可能。况且她留在盛京之内也极其危险。
一日的查探,他几乎未曾入睡。也就只有在清晨的时候小憩片刻,还未睡下去多久,就又被南康吵醒。
南康也好不到哪里去,顶着一双熊猫眼,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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