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折射在了这幽幽山谷,唤醒了这一片沉睡的万物。阳光洒在深山里树木的身躯,它们展开了自己的枝叶,开出了嫩绿的新叶,在睡梦中的生灵,当第一缕阳光温柔的抚上它们的身体,便被这柔软的温柔牵出了自己的梦境,展开新的一天。
不眠夜终于已过,山谷里的小木屋,似乎没有被这阳光所感染,寂静的可怕,连平常的鸟鸣声都听不到。
忽然,一声“咯吱”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厨房的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原来是苏心。
苏心走到冉婧的房内,轻轻拍醒了伏在冉婧床边正打盹的流墨。
“流墨,换我了,厨房我炖了些东西,你去吃点再回房间好好睡会儿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折腾一宿,换谁也都好不起来吧,不过就是这样她还是一大早起来炖了好些滋补的药食。
流墨醒了,揉了揉眼,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冉婧,她跟昨晚比起来,又衰老了不少,即便是输光了自己的真气,也只能止住呕血,不能解决病源。
“好,要是有事,就叫我。”
流墨说完,正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突然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多亏苏心扶住了她,才没摔下去。
送流墨走后,换她来照顾冉婧了。
她呆呆地望着昏睡的冉婧,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睡不了的不止是流墨与苏心,还有慕容玦,她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醒过来,映在脑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冉婧,迫不及待的从床上坐起来,但却被腰后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停下了动作,疼痛感提醒着她自己现在是个伤者。
虽然疼,但她咬咬牙,一鼓作气的下了床,勉勉强强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
今天阳光真好,往日这么好的太阳苏心是一定要把所有的被褥拿出来晒晒,慕容玦也是要去仙音河旁与流墨试招,但是现在谁都不会留意阳光的存在。
慕容玦走到了冉婧的房间,苏心正在照看,看见她带着一身的伤过来,好像有些许生气。
“你跑过来作甚?身上不疼了?”
苏心拦住了慕容玦。
“疼,但我更想看看师父。”
慕容玦回答到。
“吃饭没有?”
慕容玦摇了摇头。
“厨房我做了吃的,先去跟你流墨姑姑吃饭。”
苏心连忙招呼着慕容玦出去。
“苏姑姑,让我看看师父行吗?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可我是她徒弟,如果连师父生病我都一无所知,那这太不孝了!”
苏心没有说话。
“做人要守规矩,是师父教的,我做到了。做人要恪守忠孝仁义礼智信,这是苏姑姑你教的,我谨记于心,可你现在百般不让我看师父一眼,这不是陷我于不孝不义吗?苏姑姑——”
半晌没人再说话,空气凝聚在她们俩人之间。
“那......你看吧。”
似乎被这孩子说的哑口无言,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姑姑。”
道谢之后她迫不及待的走到冉婧面前,也顾不得自己每迈出去的一步有多么痛,直到亲眼见到冉婧现在的样子,她忘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痛楚,因为此刻的伤痛根本抵不过冉婧的病情的严重。
“师父......”
她惊呆了。冉婧现在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妪。因为是云麓仙居的弟子,修习了二十多年的仙法,早就容颜永驻,不会因为衰老而会容颜上的改变,但是冉婧例外,十二年前她搭上了性命使用逆天之力,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天地万物的自然之力绝对不会放过她!
“去吃饭吧。”
苏心上前走来,拍了一下慕容玦的肩旁,无可奈何的说。
慕容玦担心的看着还在昏睡中的冉婧,她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月湖玉石,挂在了冉婧的脖颈上。月湖玉石上面雕刻着她自己的名字,听冉婧她们说过这是她亲生父母唯一给自己留下来的东西,也许冥冥之中,这块玉石保佑了她能够平安无事的活下来,她相信,这玉能保佑冉婧。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有这么些事。看着冉婧,豆大一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止都止不住。
“好了,小慕容,这儿有我在,你快去吃些东西吧。”
苏姑姑轻抚着她说着,她自己也是强打起精神。
“嗯——苏姑姑,有我能做的事吗?”
慕容玦抹去自己的眼泪,强忍着伤心问道。
“伤成这样,我还让你做什么呢?”
苏心努了努嘴,打趣道。
“去吃饭吧。”
她补充道,冲着慕容玦勉强的笑了笑。
已到中午,冉婧还在昏睡当中,手脚冰凉,气若游丝。苏心流墨守在她的房里,慕容玦守在灶台烧着热水,热水一盆接着一盆送到冉婧的房内。流墨和苏心煎熬了些活血补气的汤药,冉婧一口都无法喝下,所以她们俩每隔一个时辰轮流喝一次,再传输真气给冉婧。
因为要来回端水,丢柴火等等这些力气活,慕容玦的伤口很快又破裂了,但是这回她一点也没喊疼,伤口裂开,血浸湿了包扎的碎布,她就自己去房间包扎,虽然包的不好,但能自己解决问题就是件好事,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麻烦别人,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绝对不娇气。
她还在上药,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好似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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