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眨了眨眼说出这么一句,月兰已经笑了:“是我想左了,你下去吧,我要歇会儿,不,我要写写字。”
写字可以静心,这是樊程教给月兰的,月兰此刻想起父亲的话,心潮澎湃,一时却静不下心来。所做的一切选择,看起来都是为了自己好,对别人也好。可是这样就真的很好吗?月兰提笔在手,久久没有落在纸上。
“相思……”当月兰看到自己写了这么两个字,而下面的句子已经涌上心头,相思为何,何为相思?相思绵长,相思……月兰的脸顿时白了,怎么可以这样想?这样想是不对的。月兰把纸团起来,丢在地上,决定还是抄一下道德经静静心。
“道可道非常道……”月兰看着自己笔下的一个个字,觉得心开始平静下来,是的,自己没有错,周家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和自己定亲的普通小孩了。他是侯府的世子,是该配上名门闺秀的,而自己,也该嫁个周老夫人看中的读书人,相夫教子,平静地过完这一生。
红燕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收拾了好等哪一天交给下人带出去,在文庙面前的炉子里给烧了。
月兰继续写着,觉得心越来越平静了,星光之下,那个站在自己门边的少年,影像越来越模糊了。
“要去舅舅家?”周澜听到小厮来传的周夫人的话,眉不由微微皱起来。小厮已经笑了:“大爷可是不想去?可是夫人说了,那天她没有空,老夫人和姑娘樊家姑娘都要去,总要有人护送。”
樊家姑娘?听到月兰也要去,周澜的精神不由一振,接着就摇头,不,她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自己还去想别的做什么?
“大爷,我和你说,你去了,打个马虎眼,等到前面开了席,或者在逛园子,你悄悄地出去,去街上逛也好,去做什么都好,算着老夫人快要回去的时候再回来。什么事都不耽误。”小厮在旁劝着。
周澜摇头:“有什么好逛的,不就是这些东西。”
“大爷,不是上回那谁说了,有什么花……”小厮的话顿时被周澜喝止:“闭嘴,这些话要让祖母听到了,会打死你的。”
小厮连连作揖,但眼又眨了眨:“可是,还有那隐蔽的地方。”
隐蔽的地方?周澜的眉皱在那没有松开,小厮用手遮住嘴巴凑在周澜耳边:“那些地方可不是外面那些,上一回诚国公家的公子过来,我听他的小厮说的。大爷您和那边一向要好,不如去问问他?”
“祖母说了,那些都是纨绔。”周澜的话让小厮又笑了:“偶尔几次,交往总是很平常的。”
交往总是很平常的,平常周澜也不会去听,可是被月兰拒绝之后,周澜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又失去了一个目标,既然如此,就去试试罢,免得一直不知道这些。
周澜想着就和小厮继续往前走,一个小厮端着个纸篓过来,看见周澜,急忙停下脚步站在一边:“大爷安。”
周澜毫不在意地走过去,余光看见纸篓里的那些写坏的字纸,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是月兰的。
相思?只有这么两个字,不知道月兰是在相思谁?看见这两个字,周澜觉得心中又有闷气了,但还是问小厮:“这是从哪收的?”
“从姑娘和樊姑娘房里收的,要拿出去烧。”小厮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解释。
相思?她心中,到底存了谁?周澜想都不会去想这两个字会不会是妹妹写的,因为妹妹的字没有这么好,小厮见周澜盯着纸篓,更是奇怪的不得了,对周澜小心翼翼地道:“大爷,您这是……”
“去吧去吧,拿出去烧吧。”周澜回神过来,对小厮掩饰地挥手,自己继续往前走。相思,相思,她究竟在相思谁?肯定不会是自己,自己可是单思。周澜叹一口气,对小厮道:“我们去诚国公府吧。”
小厮高兴地答了一声,周澜看一眼月兰住的屋子方向,不要去想了,任由她相思谁吧。
“澜儿去了诚国公府?”周老夫人听到秦嫂子的报告眉就皱起,秦嫂子笑着安慰:“大爷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总要有人际来往的。”
“话虽这么说,京中多是纨绔。”这是周老夫人最不放心的一点,能迷花人眼的世界,自己孙子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那些迷惑?
“人总是要长大的,老夫人您,也不能管着一辈子。”秦嫂子的话让周老夫人叹气:“就是这个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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