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住家中仆人,从不让他们在外仗着自己名头乱做事。谁晓得这回儿子竟然出了这样大的事,简直要让周侯爷气死了。
周侯爷越焦急,周夫人越欢喜,不过周夫人面上的神色也变了:“侯爷,不能这样说,我听刘府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纯属意外,并不是……”
“纯属意外?这也是他自己不够分,才没勒住马。”周夫人越劝,周侯爷的火气越大。这让周夫人更加得意,还要再劝,就见周澜走进,不等周澜说话,周侯爷已经猛地拍下桌子:“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脸见我,你不如一头碰死,也好让我对王府交待。”
周澜原本心里还想着给父亲请罪,谁知周侯爷张口就来这么一句,一点也不关心自己,周澜也不由委屈起来:“爹,这都是意……”
不等周澜把话说完,周侯爷火气更大了:“意外?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一个武将的儿子,竟然闯出这样的祸来,这要上了战场,刀枪无眼时候,你要怎么办?”
“爹,上了战场……”周澜还要继续辩解,又被周侯爷打断:“不要再辩了,我……”
“侯爷,您不要生气,大爷说的,也有道理。”周夫人很清楚周家父子的脾气,急忙装作劝说,不劝还好,一劝就把周侯爷的火气更劝上来了:“都是你们惯坏了他,才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的儿子,毕是要临危不变的。”
“儿子的确……”周侯爷已经拿起一把长枪来,把长枪在地上重重一戳:“你还好意思说你临危不变?”
“爹爹!儿子……”周澜还要辩解,这辩解听在周侯爷耳中,却是狡辩,拿起枪就要往周澜肩上戳去。
“住手!”周老夫人一踏进厅内,就见儿子要用枪戳孙子,急的高声阻止。周侯爷的枪偏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戳在周澜肩上。周老夫人见周澜的肩被戳到,三步并作两步就去瞧周澜,见周澜擦了点皮,血已经流出,眼泪落下:“这是你的亲儿子啊!”
“老夫人说的是,你们快去拿金疮药来。侯爷,您也消消火气,一家子人,坐在一起说说话。”周夫人在旁察言观色,急忙就开口说话。周侯爷刚见到儿子肩膀流血,那火气已经消下去一些,谁知听到周夫人这话,周侯爷的火气又大了,拍着桌子道:“我在战场上,比这更大的伤都有过,也没有这样,都是你们这样宝贝他,才让他今天丢了我的脸。”
“侯爷,您也晓得,这事都是意外,再说,大爷做的已经很好了。”周夫人见周侯爷的火气果真被自己越挑越大,心中十分欢喜,那话也一句句地往外冒。周老夫人见孙子肩膀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听到周夫人这话,晓得儿子脾气的她暗叫一声不好,还想再说,周夫人已经抢先开口:“再说了,您当初在战场上和今儿大爷在京城,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周侯爷声音叫的更大,跳到儿子跟前伸手去戳他的伤口:“就这么一点小伤,也值得变脸色,这还是我的儿子吗?”
周澜肩上的伤本来不大,这么一戳,就真的变大了,周澜不由叫了一声。
周侯爷神色更难看了:“听听,听听,他这样娇滴滴的,又不是个闺秀,是个男人,就要不变色。”说着周侯爷就重新拿起长枪:“我……”
周夫人心中欢喜,上前一把抱住长枪:“侯爷,您不能,这样会把大爷给打死的。”
“我自有分寸!”周侯爷一把推开周夫人,周夫人本就不是存心拦,自然是一推就倒。周侯爷的长枪就这样顺势往周澜的心口去,周老夫人见状惊呼出口,但来不及上前帮忙。
“爹爹,您,真的不信儿子吗?”周澜看着那将到心口的长枪,难过的问。周侯爷正在气头上,只当儿子全不肯听自己的,那长枪抵在周澜心口,只要轻轻一送,就能送进去。
周夫人被周侯爷一推就倒在地上,此刻还装作爬不起来,眼却没有离开周侯爷的手,快啊,这一进去,周澜就没命了,周澜没有了命,自己的儿子可就是周侯爷的独子了。周夫人心里喊着,面上神情却更显凄婉,唇微微张开,想着该用什么语气和周侯爷说话。
周老夫人见儿子就要把枪送进孙子心口,孙子却不闪不避,周老夫人打算扑过去,却被周夫人拉住脚。周夫人看着周老夫人一脸急切:“老夫人,您要好好地劝劝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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