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胡说,等我去问问秦先生,是不是这未婚夫妻不能互相喜欢?”
说着蕙兰佯装要走,月兰扯住她:“你说这话,羞是不羞?”
“这房内只有你我两人,那书上还有寤寐思之的话呢,我们又都是闺中女儿,谈谈这些私房话有什么不可以?”蕙兰越发理直气壮,月兰更感羞涩。蕙兰说话时候,秦嫂子已经听见,快步走到门外听起来,等听到蕙兰说的月兰没有答话。
秦嫂子捂住嘴忍住笑,回到周老夫人房内把这话和周老夫人说了。周老夫人倒笑了:“我都没想到惠丫头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天。”
“大姑娘也是爱说话的,再说渐渐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是平常的。”秦嫂子笑着说了一句,蕙兰已经拉着月兰走进,听到秦嫂子说自己眼珠一转就看向秦嫂子:“秦妈妈,您这背后和祖母说我什么坏话,可是说,我不如月姐姐稳重?”
秦嫂子拍一下蕙兰的手:“并不是说你不如樊姑娘稳重,说的是,你难得把樊姑娘给说的说不出话来了。”
蕙兰啊了一声,月兰双颊顿时又红起来,蕙兰上前抱住周老夫人的胳膊撒娇:“原来秦妈妈全听到了,祖母可以为,我是在欺负嫂子呢?”
“当然不会这样想,不过你这话,只能在这里面说说,要是传到外面啊,我瞧着,这麻烦就大了。”周老夫人笑盈盈地对蕙兰说着,蕙兰点头不迭。月兰听着她们的对话,面上笑容越来越深,也许,放开怀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这些人,将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后半辈子,将和她们密不可分。
到了第二天,周侯爷特地告了假,又让周澜也来了,还把那村里的里正,当时给李氏接生的稳婆,左邻右舍也请了来。李氏在客栈内住了几天,觉得银子快要花光,琢磨着要不要再去侯府闹上一闹,就见有人来请。
李氏也和李大舅一起进了侯府,李氏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婆子,李大舅比她的见识多的有限,一进了侯府,李氏就被侯府的富丽堂皇给吓住了,再看一看前面带路的婆子,觉得比自己穿的还要好些。
李氏的头立即低下,李大舅还想撑一撑面子,拉一下李氏的衣衫,低声道:“你怕什么,你这会儿是他们家的客人,不要这样。”
虽然李大舅是这样说,但李大舅的手心里,还是有汗出来,等一进到侯府前厅,里面的摆设先让李氏和李大舅看的眼花缭乱,四壁挂着的字画都是不认得的,上面的桌椅板凳虽然都是一样的桌椅板凳,但那材质那做工,就不是普通的。
还有茶杯啊,茶壶啊,都是李氏没见过的。这会儿连李大舅都不敢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坐在椅上,还怕自己把那椅袱坐脏,扭来扭去不敢把身子坐正了。李氏只敢手里拿着杯子喝茶,只觉得这茶很香,是从没尝过的香味。
这茶杯所用的瓷也不是一般的瓷,李氏虽曾见过细瓷,那还是当初樊程没过世的时候,但也没这个瓷这么好。
外面响起脚步声,李氏和李大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周侯爷和樊三老爷已经走进厅内,樊三老爷往李氏身上扫一眼,眉头就皱起来,这么村的婆子,只能说比那些村姑稍微好一点,怎么就做了樊家的媳妇?
李氏和李大舅不认得樊三老爷,更不认得周侯爷,只觉得他们身上穿的衣衫都是自己没见过的。
周侯爷和樊三老爷各自坐定,周侯爷这才问赖大:“那,樊太太来了没?”
赖大已经指着李氏对周侯爷道:“侯爷,这就是樊太太……”
李氏站起身,对周侯爷刚要福下去,樊三老爷已经道:“且慢,家兄这一房,是在外面娶的,原本就没带回家去,拜过祖先拜过宗祠,虽说是事出紧急,可我后来又听说,这已经又另嫁过,哪能算得上家嫂?”
李大舅急忙嚷道:“我,我家妹妹没有另嫁,休要血口喷人。”
樊三老爷只是微笑:“别的事儿我也不追究了,毕竟舍侄和舍侄女,现在好好的呢,不过这樊太太三个字,以后还是不要提起。更不要随便跑来侯府哭诉,说什么是舍侄女的继母。家兄当初娶的嫂子,也是一样人家的闺秀,上侍公婆,和妯娌们十分和睦。在外因乏人照顾儿女,另娶一房虽说是平常事,可若是真心实意地对待,那我们樊家,认了这个嫂子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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