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来人,一个小丫鬟走进。
月兰瞧了瞧她,笑着她:“你们一起进府来的,有多少人?”
小丫鬟十分奇怪,但还是要回答:“有十二三个吧。”
“其中最出色的,都分到了什么地方?”月兰的话让小丫鬟立即微笑:“最出色的,就是我,还有另外三个,我们四个人,是连小赖嫂子都称赞的。我跟了姑娘,另外两个跟了老夫人,还有一个进了夫人房里。”
“那你和进了夫人房里的那个,关系好不好?”紫雁听着月兰问到这里,有些明白月兰的意思了,且听月兰继续往下问。
小丫鬟听到月兰这样问,有些畏惧地不敢说话。月兰反而笑了:“我这也不是白问问,你晓得,我是要嫁给大爷的,以后我就是侯府主母,问清楚呢,是想着等以后,要安排人的时候,也好安排些。”
“姑娘这想法是对的。我也不敢和姑娘说和那人平常好不好,只是我们都进了这样地方,又分了差不多的房头,自然不好也会好了。”
小丫鬟的话让紫雁笑了:“我记得你叫翠儿,我倒觉得,有这么一张巧嘴,该叫巧儿才是。”
那小丫鬟已经跪下:“谢姑娘赐名。”
月兰不由用手拍下额头:“瞧瞧,这就谢上了,既然如此,那就叫巧儿吧。”说着月兰顺手抓了一把点心给她:“也不能白让你改名了,拿去和她们分分。”
巧儿急忙应是,又磕头谢赏,高高兴兴地走了。
“姑娘,您这样问,说不定夫人那里,也打了一样的主意。”紫雁的话让月兰笑了:“这样的小丫鬟,就算打主意,一时也打不到她们身上来。我问清楚了,心里就有底了。先睡吧,这件事你也记在心上,要是她们有什么话,你就仔细听着,也不用出面反驳,回来回我就好。”
紫雁见月兰已经一脸困倦,急忙应是,服侍月兰睡下。月兰躺下之后,不由叹一口气,明明可以好好过日子的,非要这样想东想西,横生枝节,真不晓得周夫人到底哪里来的精神头。
周澜也就罢了,算是挡了周勤的路,可是连蕙兰也,她嫁的不好,到时候侯府不也要出面帮衬。难道能说是继母就不出来帮忙了,到时候周夫人这面纱不就被扯掉了。真是,人心叵测,各种人都有啊!
月兰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蕙兰,也没有告诉周老夫人,但月兰还是私下找了秦嫂子,把这件事和秦嫂子说了。秦嫂子听完就大惊:“樊姑娘,若真是这样,夫人也……”
“秦婶婶,我就晓得您会这样想,不过有句话呢,老夫人年纪已经大了,原本就很操心,若再让她晓得,伯母连蕙兰都开始算计了,不过是让她陡增烦恼,依我说,还是不告诉的好。况且这也不过是我的推测,又没有真凭实据。”
月兰的话让秦嫂子叹气:“姑娘,你是不晓得,这件事,虽没有凭据,却有那么七八分是真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姑娘,对我们老夫人十分关心。”说着秦嫂子就要站起身,给月兰行礼,月兰忙按住她:“秦嫂子这话就让我脸红了,说起来,我是老夫人的孙媳妇,更何况老夫人对我们照顾良多,为老夫人分忧是应当的。我来寻婶婶呢,就想和婶婶商量,那些下人们的心思,各为其主这是肯定的,但总有些风言风语出来,紫雁毕竟是我的人,人人都晓得,说不定见了她就闭嘴不说,但婶婶您虽也是老夫人的贴身人,在这侯府日子久了,那些下人们或许会没有顾忌些。”
秦嫂子立即答应,又忍不住心酸滴泪,月兰安慰了她,两人又说了好些话,秦嫂子这才离去。既然都安排好了,月兰也就不没有管别的事,依旧和平常一样,每天和蕙兰料理家务,又和蕙兰跟着秦先生学习。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周夫人的病情据太医说,已经静养的差不多了,那时来探病的各位夫人太太也少多了。蕙兰听说周夫人病好的差不多了,对月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母亲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这些来探病的人也渐渐少了,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月兰端过一碗酸梅汤给她:“瞧你这累的,不过就是出来外面应酬说几句话罢了。”蕙兰也不接过酸梅汤,就着月兰的手把酸梅汤喝完,有些撒娇地说:“那样大热的天,还要穿着大衣衫,坐在外面陪人说话,哪有和姐姐在一起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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