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请坐。”月兰站起身请两人坐下,这才笑着道:“听说陈姑娘定的那家,夫婿性情也很温柔,横竖带着过去服侍的人都是从小跟着的,这些事,陈姑娘也不用太担心。”
陈姑娘见月兰先安慰自己,不由对月兰微笑:“周嫂嫂果真温柔,难怪周妹妹口中时时念着。”
“对,月姐姐最好了。我晓得月姐姐要做我嫂子时候,都不晓得有多欢喜。好在,这事就这样顺利成了。”蕙兰说着就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月兰和陈姑娘都笑了,月兰这才把蕙兰的手拉过来:“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姐姐,也是你嫂子。你如此聪明秀慧,定会得人珍惜。”
蕙兰嗯了一声,搂住月兰的腰又要撒娇。陈姑娘不由微笑,三人又说一会儿闲话,秦嫂子笑着走进:“姑娘,陈姑娘,还请离开,我们大爷,喝醉了,被人送回来了。”蕙兰和陈姑娘立即起身离开。
等出了洞房,蕙兰才皱起眉头:“早和哥哥说过了,让他不许喝那么多酒,谁知还是喝醉了,真是讨厌。”
“这应酬也是难免的。”陈姑娘安慰了蕙兰一句,蕙兰又叹气:“哎,就不晓得,这喝醉了,这洞房会不会虚度?”
陈姑娘伸手捏下蕙兰的腮:“这话,你姑娘家怎好说出口?我们走吧,这会儿只怕我娘也要告辞了。”两人匆匆离开,周澜已经被小厮们护送着回房。周澜一被送进房,就直直地倒到床上。月兰开头以为他装醉,伸手摸摸他的脸,见额头火烫,忙让紫雁去让厨房送热水,再做碗醒酒汤来。
很快热水来了,醒酒汤也好了。月兰拧了手巾,给周澜擦着脸,紫雁和红燕已经把周澜的靴子脱了。月兰又把醒酒汤送到周澜唇边:“快些起来把这汤喝了再睡。”
周澜悄悄地睁开眼,又把眼闭上,就是不张嘴。这动作被月兰察觉,月兰立即拍周澜一下:“好啊,还装醉。”周澜噗嗤一声笑了。
紫雁和红燕也都笑了,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小丫鬟们退出去。房内只剩得月兰周澜两人,月兰想捏着周澜的鼻子让他把汤喝下:“快些喝了,可不能白做了汤。”
周澜这回张嘴了,把汤一口口咽下。月兰把空碗放在桌上,对周澜有些恼怒地道:“方才还真以为你醉了。”周澜并没起身,而是躺在那里,懒懒地看着月兰:“的确是喝了两杯,可是没有醉。我一喝酒就爱上头。”
“下次再这样,不理你了。”月兰推周澜一下,周澜顺势就把月兰搂进怀里,月兰收不住脚步,整个人扑倒在周澜胸上。月兰想站起身,可只觉得全身都是热的,不但热,还喘不上气来,腿脚都开始发软。
周澜看着月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自己怀中,她的眼,她的唇,离自己都如此之近。周澜觉得自己全身也在发烫,对月兰轻声道:“我真醉了,这洞房夜虚度,我会懊恼的。”月兰不由抿唇一笑。
周澜的呼吸离月兰越来越近,周澜轻声道:“我想问问,有一年,你在纸上写了相思两个字,然后还人拿出去烧了。这相思二字,写给谁的?”
相思?月兰皱眉想,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亏你还记得。你怎么就忘了,之前你说的什么话了?”之前自己说过什么话?周澜也在想,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周澜也笑了:“原来我真是个傻子。”
“对啊,就是个傻子,连郡主都不肯要,要我这样的人。”月兰的话让周澜的神色变的有些严肃,声音也更温柔了:“不,你不是傻子,你是我的……”心上人三个字并没有说完,周澜就密密地吻上了月兰的唇。
房内渐渐没有了声息,只有一对红烛高烧,天边的月挂在那里,透过窗,照着屋内一盆发着幽香的兰花。此刻,月正圆,花正香,还有什么比这更为美好?
春宵易过,早上来服侍的,依旧是紫雁她们,虽只经过了一夜,可是紫雁觉着,月兰和平常看起来似乎不一样了。看着月兰唇边的笑,紫雁模模糊糊地想起,刚进府的时候,那些婆子们互相取笑时候说过的话。看来这姑娘和少妇,可不是只有这洞房夜的区别。
周家在京中亲戚不多,只有刘家一家,于是今儿也算是会亲。这也是周侯爷的意思,免得堂上人少,十分不热闹。月兰夫妻打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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