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端起醒酒汤,对周澜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来,喝碗醒酒汤吧。”
“我,我一点都不需要。”周澜瞧着月兰脸上的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努力为自己想推辞的话。
月兰已经端着碗喂给他:“这是特地做的,免得你啊,醉着,又要说些不该说的话。”说着月兰浅浅一笑:“其实不是不该说的话,而是这些话,不该在马车里面说。”
周澜立即明白月兰话里的意思,自己的妻子是个害羞的人,不过,能把她外面这层害羞给剥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周澜大大地喝了一口醒酒汤,冲鼻而来的酸辣让周澜呛咳出了眼泪。周澜看着月兰:“这,这……”
紫雁已经带笑送上了手巾,周澜用手巾擦着嘴:“这醒酒汤,到底是什么做的?”
说着周澜又打了一个喷嚏,月兰这才笑出声:“这是我特地叮嘱他们,多放些酸的辣的,免得你记不住,又犯规。”周澜接过红燕端上的茶漱了漱口才对月兰摇头:“奶奶的法度这样厉害,那等到以后,为夫我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月兰含笑看着周澜,周澜故意皱眉:“自然是样样遵从,没有一点违逆。”
周澜这话让月兰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见周澜咳的脸都红了,又心疼起来,给他捶一下背:“你啊,就喝一口就好,怎么喝那么大口?”
“横竖我喝了,心疼的人还是你,这件事,我不算亏。”周澜的话让月兰浅浅一笑,接着月兰就点头:“以后,就再没这样的事了。”
“不,要有这样的事。”周澜顺势就把月兰抱在自己腿上坐下,月兰并没察觉自己坐在周澜腿上,伸手捶周澜胸口一拳:“还要有这样的事,你这脑中到底在想什么?”
“因为要遵从了奶奶的法度,这样才能让自己晓得,奶奶的法度有多严谨。”周澜笑嘻嘻地说着,月兰看着周澜的脸,索性靠在他怀中轻声道:“其实,可以不必如此。”
“但我喜欢。月兰,这样才能让你安心,我不愿意你脸上,露出伤心委屈的神色。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愿你一生,笑容都幸福快乐。”周澜看着月兰的脸,仿佛是在发誓。月兰往周澜怀中把脸埋上一埋,为何在这时候,会生出相依为命的错觉来,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可是,月兰还是很欢喜,十分欢喜。
“夫人,这几天,您待这位大奶奶,可是十分体贴啊。”赖大家的在给周夫人梳头,自然不会忘记说上几句是非。
周夫人用手按下太阳穴,这才抬头看着赖大家的:“你急什么?我晓得,你这心里还恨着呢,恨几年前,她和大姑娘两个暂时管家,给了你没脸。你啊,真是太大胆了。”周夫人的话让赖大家的立即把梳子放下,直直地给周夫人跪倒:“夫人,小的从来没有这样念头,怎么说,那也是大奶奶,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碾死。”
周夫人并没叫赖大家的起来,只是斜眼看着她:“你这话,说的你自己都不信,还想哄我?你呢,倒还能沉住这几天的气,你那个媳妇。”周夫人啧啧了两声,赖大家的越发恭敬:“小的媳妇的脾气,小的晓得,从没受过什么苦,因此难免会带了一点怨恨。只是夫人……”
赖大家的悄悄抬眼,对周夫人察言观色地道:“小的虽说是这府里的狗,可也是夫人身边的狗。当初大奶奶和大姑娘拿我们立威作伐,我们也不敢怨,不过……”
“起来吧,这支支吾吾地,我哪只眼睛看的上?”周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赖大家的磕了一个头这才敢站起身,周夫人瞧着赖大家的:“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照小的主意,其实夫人不如说,已经有了儿媳,您就该享福了,该把这侯府内务,都交给大奶奶。”赖大家的话引来周夫人的轻叱:“放屁,交给她,我这多年的打算,就全落空了。”
“夫人,您听小的和您说。”赖大家的眨了眨眼睛,小声道:“这要明交暗管。您虽把账本钥匙交了,可是没有人啊。这么一大家子,要紧的从来都不是那样账本钥匙,而是这些人。只要这些人都不肯听大奶奶的,就算大奶奶有三头六臂,秦家的在旁边努力帮忙,照样没有什么作用。这管家的事儿,哪是这样好做的?等到大奶奶熬的日夜不得安枕,那时夫人您再说病了,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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