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的脸,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地和她说,告诉她,自己那天定然会被周夫人调开,不会安排护送,但自己会尽快处理掉所有的事,然后来接月兰。
月兰也晓得,周夫人真要做什么,只怕不会在去祈福的路上,而是在回来路上,那时人人都疲惫不堪,个个没有精神,到那时遇到几个劫道的,很轻松地就能让月兰被推出去。看着月兰点头,周澜又把月兰搂进怀中,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但愿周夫人和小赖嫂子,没有这样的打算。
转眼祈福那天就到了,一大清早,果真有周夫人那边的人过来和周澜说,说周侯爷临出门前,想起周澜,要周澜在家等着,他回来后要带周澜去应酬。周澜知道这是周夫人的安排,但也只有应是。转身就见月兰已经打扮好了,周澜看着月兰,眼中是无限的依恋。
月兰笑了:“好好的,什么事儿都不会有,你安心在家等着。我一定会没事的。”周澜嗯了一声,目送妻子远去。
月兰来到周夫人房里,周夫人也早就收拾好,看见月兰走进门就笑的假假的:“原本该是大爷送我们的,谁知侯爷要寻大爷有事,我们只能自己去了,大奶奶你不会责怪侯爷吧?”
“侯爷也没有亲自送婆婆前去,我怎敢让大爷送我前去?”月兰回答的不轻不重,周夫人嗯了一声,扶着丫鬟的手起身:“那我们,就先走吧。你舅母的车,也快来了。”
“舅母也要一起去?”月兰奇怪地问周夫人。
周夫人点头:“是的,你舅母也要前去。怎么,你不高兴吗?”
“儿媳不敢不高兴。”月兰的话让周夫人的笑有点莫名,两人在从人簇拥下,走到门外,刘夫人的车已经等候在那里,看见月兰和周夫人走出,刘夫人掀起车帘招呼她们:“外甥媳妇,你过来和我一起坐。”
月兰有些惊讶地看着周夫人,周夫人已经道:“昨儿你的车拔了缝,我让人去收拾去了,一时不能过来。”
“难道外甥媳妇嫌弃我的车小?”刘夫人笑盈盈地问月兰,月兰自然不能说嫌弃的话,含笑走上前,上了刘夫人的车。
刘夫人的车稍微小了点,但也十分舒服,车内放着小桌子,桌上放着几样点心。刘夫人已经热情地招呼月兰:“外甥媳妇,你这一大早出门,想来也没吃喝什么,先吃几块点心,免得饿着。”
月兰没有动,刘夫人故意道:“想是嫌我们家的点心不够好?不过这都是江南点心,你不喜欢也是有的。”
说着刘夫人拿起点心,把点心放进嘴里就招呼月兰:“瞧,这点心很不错。”
月兰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刘夫人故意歪头看着月兰:“怎么,你担心这点心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我不担心点心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只是担心,担心舅母这会儿对我笑的如此开怀,等到要变脸的时候,我想不出该怎样面对舅母。”月兰的回答出乎刘夫人意料,刘夫人的眉竖起:“外甥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没什么意思。”月兰的话并没让刘夫人放心,果真月兰缓缓地道:“我这话里的意思,如此明白,舅母难道不知道吗?”
“外甥媳妇,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刘夫人脸上的笑再也装不下去了,对月兰沉着脸说。
月兰也笑了:“刘夫人,您和周夫人,想做什么,只要不危及我和我的夫君,我从不当一回事的。可是刘夫人,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这一切,得来的太简单,也太顺勒?”
“你说什么,我好心对你,可你全把这片好心当驴肝肺。”刘夫人不晓得月兰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习惯地先发制人。
“我的继母,李氏,她是怎么来到侯府的,她又那么恰到好处地那个时候出现。刘夫人,你真以为,你们可以做的瞒天过海吗?”月兰的声音里面,已经透着寒冷。刘夫人看着月兰:“什么瞒天过海,这件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吗?”月兰冷笑:“你们家的庄子和邢家的庄子是连在一起的,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是,侯爷说过,不让人再追查,可是乡下地方,你明白的,哪能瞒过什么?”月兰的话让刘夫人快要呼吸不能,她紧紧地盯着月兰:“你,你没有证据。”
“是啊,我要是有了证据,怎么还会坐在这,叫您舅母呢?”月兰坦然承认,可是下一句话,就已经变成:“也许今天,就有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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