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来知县不敢怠慢,虽然周夫人说不用,他还是派衙役来保护。
赖大家的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在那焦急等待,看见刘夫人的马车来了,赖大家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迎着刘夫人的马车道:“舅夫人,我们夫人担心您,方才问过大爷,说您随后就到,这才等在这里。”
刘夫人原本就是装晕,这会儿又听见赖大家的这话明明是说给汪冉听的,索性也不说话,只在那闭眼躺着。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不晓得刘夫人是在装晕,已经哭哭啼啼地道:“赖婶子,我们家夫人方才被吓的晕过去,这会儿还没醒呢。”
晕了?赖大家的不由心里喊了一声不好,难道说做事出了纰漏,不,已经是纰漏了,该杀的人没有杀,不对,这会儿是死是活不晓得。
赖大家的心里在想着,面上已经一片焦急:“既然如此,就快些回京。”
说着,赖大家的走到周夫人马车边,快速地说了几句,周夫人此刻心急如焚,方才周澜的马从自己马车边经过的时候,连停都不曾停下。还是跟着周澜的小厮停了停,说周大奶奶和丫鬟都被砍伤,这会儿要送回京城去治。
还说刘夫人随后就到,周夫人听的月兰没有立即死掉,心里无限烦恼,有心赶回京城看着月兰死了没有,又担心刘夫人在惊吓之下乱说,所以索性等着。
这会儿听到赖大家的说刘夫人已经晕过去了,周夫人急忙道:“既然如此,就把嫂子扶到我马车来,嫂子的马车总归是被砍过,我的马车却是好好的。”
众人应是,七手八脚地把刘夫人换了一个马车,汪冉又在车边见过周夫人,周夫人又道了几声谢。
一群人浩浩荡荡,重新上路。
刘夫人一上了车,就睁开了眼,周夫人叹气:“嫂子,您方才真吓到我了。”
“好多的血,妹妹,我今儿才晓得,人身上的血,竟有那么多。”刘夫人心有余悸地说,周夫人鼻子里面却只哼了一声:“嫂子,别在我面前装样了,您原先不也……”
“不一样。”刘夫人虽然也曾处罚过不听话的下人,没眼色的丫鬟,可是下令是一回事,看着一个人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挨上几刀那是另一回事。
说着刘夫人抖了一下,用手按住胸口:“妹妹,你不晓得,我这会儿,心都还在砰砰跳。不单砰砰跳,还……”
还在发疼,也不晓得这发疼是因为那歹徒的刀往自己心口撞了一下,还是被吓的?
刘夫人也说不清楚,周夫人的眉竖起,这个机会没有了,以后周澜只会对自己防备的更紧,到时就……
周夫人的牙紧紧咬住唇,马车突然停下,接着赖大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侯爷亲自来接夫人了。”
周夫人听到丈夫来了,神色顿时一变,眼角就有泪流下,见她突然变脸,刘夫人顿时明白她是为了什么,暗自在心里赞了一句。
周侯爷已经翻身下马,来到周夫人的车边,连声唤着夫人。周夫人这才掀起车帘,对周侯爷道:“侯爷,我好害怕。”
周侯爷急忙安慰妻子:“不用担心,我带了许多人来。”
“侯爷,今儿我好容易带大奶奶出来一趟,谁知大奶奶就遇到这样的事儿。侯爷,我害怕的是这个,真是情愿我自己死,也不愿大奶奶出点什么事儿。”周夫人放声大哭,声声在埋怨自己。
周侯爷越发心疼起夫人来,急忙安慰她:“你不晓担心,方才我听到了消息,已经请成国公替我进宫请旨,恳求陛下差遣太医来我们府上为媳妇诊治。这点薄面,想来陛下还是肯给的。二来我出来路上,也遇到了澜儿,澜儿说,媳妇还会说话,血他也已想法止住。你不用担心。”
听到月兰没有死成,周夫人越加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让周侯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只有满口安慰。还是汪冉在旁边听的不耐烦,对周侯爷道:“伯父,先请伯母止住哭声,这会儿再不往前赶,只怕就进不了城,那就麻烦了。”
周侯爷听到这里,忙温言和周夫人说了,周夫人这才没有再哭哭啼啼,一行比方才还庞大的队伍这才重新上路。
快到城边时候,有人问过,晓得这是周家遇袭的车队,自然开始议论起来。周夫人听着这些议论,心里越发发紧,虽说已经想到把事儿都推在小赖嫂子身上,可她真要诬攀起来,还真难保一定能不牵扯进去。除非,小赖嫂子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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