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说,想来就不会推迟。”
说着蕙兰叹气:“要我说,家里这些日子出这么多的事儿,我也不该早早出嫁,该在家中陪着母亲祖母料理家务,等到家务都料理清爽了再出阁也不迟。”
“姐姐,我和你说,昨儿舅母也是这样说的。”周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蕙兰看向他:“因着这两天家里事儿多,倒忘了昨日舅母也受到惊吓,原本该去问安的,也没有去。舅母昨儿回到家中可好?”
周勤点头:“舅母好的很,昨儿回去喝了一碗药,我进去请安时候,舅母还说,不要让我因着这些事儿担心。”说着周勤叹气:“可我已经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又往桌上努嘴:“姐姐还让我解这九连环,可是姐姐,这分明是孩子玩的。”
蕙兰噗嗤一声笑出来,边笑边拍周澜的背:“好好好,你自个说的,你不是孩子了。我的天,才多大一点点,就说自个不是孩子了。”见蕙兰一脸乐不可支,周勤的脸红一下:“姐姐你又笑话我,我就比樊家哥哥小一些,可也没小到哪里去。”
蕙兰好容易止住了笑,对周勤:“那你说说看,这会儿你不是孩子了,该玩些什么呢?”
周勤站起身,看着远方,一脸豪气干云:“我啊可是要入阁拜相的。”说着周勤就对蕙兰:“姐姐,你知道吗?叔外祖也没拜相,是一生憾事,我啊,就要弥补他的缺憾。”
蕙兰想笑,但又觉得这样笑不好,周澜只看着弟弟一言不发,周勤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急了:“你们定是觉得我这是孩子话,笑话我呢,可我想着,人总要有大志向。爹爹当年也没想过封侯,可他成功封侯了,我不能像爹爹一样,起码也不能弱于他吧?”
周澜收起笑容,走上前拍一下周勤的肩膀:“不错,你有这样的志向,是好事。可是从现在起,你要好好读书,努力功课,如此才能实现志向。”
见周澜没有嘲笑自己,周勤的眼越发亮了,拉着周澜的手道:“就晓得哥哥你能明白我。”说着周勤摇头晃脑地:“姐姐毕竟是女儿家,不晓得……”
话没说完,蕙兰已经站起身,手捏成拳要打周勤:“好啊,你要笑话我,看我不打你。”周勤忙抱起头,躲到周澜身后:“哥哥救命。”
周澜放声大笑,护住周勤,三人玩笑一会儿,周勤已经困乏,蕙兰也就让人进来服侍他睡下,又和周澜去周老夫人卧房看过周老夫人情形,晓得周老夫人现在很好,兄妹俩也就离开。出了周老夫人院子,蕙兰就对周澜道:“哥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就想问问,祖母怎么突然让二弟回来了,还要让你多亲热亲热?”周澜的话让蕙兰笑了:“果真哥哥也觉出不对了。”
说着蕙兰叹一口气:“今儿祖母和我说,原先是她错了,因着母亲的缘故,她和父亲这些年也逐渐生疏了,和二弟就更不用说,那更是十分生疏。还是方才,祖母才恍然大悟,她和他们生疏,得益的人是谁,因此祖母才说,她上当了。”
周澜停下脚步:“祖母原先还因我和二弟之间亲密,觉得不好,那时候我就和祖母说,总有一天,祖母会发现,我的意思才是对的。”
“哥哥,这也怪不得祖母,我才晓得,祖母这些年,都已成了惊弓之鸟。”蕙兰意有所指,周澜已经笑了:“祖母实在是把我们看的太弱小了。蕙兰,哥哥会护住你的,也会护住你嫂子的。”
“我从不怀疑。”蕙兰的回答让周澜笑的更为开心:“所以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蕙兰,若下一回,那我不会管她是不是我继母。”
也不会去管,这件事对侯府有什么坏的影响,这层锦被,迟早会被撕开。周澜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蕙兰并没有劝周澜也没有再问周澜什么,只对周澜绽开笑容,表示自己很赞成。
周澜回到屋里时候,月兰已经睡的很沉,周澜看着月兰睡容,把她的手拢进被里,就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临入睡前,周澜露出微笑,方才蕙兰问过周澜,周勤的志向是入阁拜相,那周澜的志向呢?
周澜那时候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周澜只想说给自己妻子听,自己的志向就是能护得妻儿平安,能让妻儿再不受别人的制约,能让自己扯开侯府那层遮羞布,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努力,需要拼尽全力才能得到,甚至于,背负许多骂名才能得到,但自己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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