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侯爷的信任,着实可恶。”
周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赖大家的不由露出得意笑容,但头还是放的低低的,免得被周夫人发现自己在得意微笑。
“小的从来都是忠心为主,并不敢做什么辜负侯爷信任的事儿。”秦三神色还是没变,对周夫人恭敬地回答,忠儿在听到那个小厮喊出这是秦三指使的时候,心里就在暗叫不好,谁知秦三竟然如此镇定,忠儿也镇定下来,对周夫人道:“夫人,秦三叔一向忠厚老实,这件事上,他既没有欺瞒夫人,更没有设下什么局,一切都是……”
“大奶奶,瞧你挑的好下人,说起谎话来,只怕连人都能哄的了。”周夫人的目标从来都不在这些下人身上,从来都是在月兰这里,立即就调转枪口,对准月兰。
月兰身边的巧儿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月兰的衣衫,月兰此时脑子转的飞快,不但要用言语解了面前的局面,还不能让周夫人得意。
于是月兰微笑着对周夫人道:“婆婆说的有理,毕竟儿媳比婆婆年轻,没有婆婆这样识人也是有的。只是儿媳想问婆婆一句,都说打官司要问两造言语,此刻两边各执一词,婆婆为何就能认定,秦三叔这边的话是错的,而小赖这边的话是对的呢?”
月兰这一句,又让局面往秦三这一边滑去。赖大家的顾不得许多就嚷道:“大奶奶,晓得您要的是忠心的下人,可是上一回,我儿子就被诬赖了一回,这一回,定然也是他们怀恨在心,还要再诬赖。”
“赖妈妈,这事儿可就奇怪了,要按你的说法,上一回你儿子就被诬赖了一回,那怀恨在心的,也该是你的儿子而不是忠儿他们。要再诬赖的也该是忠儿他们。再说了,秦三叔现在已经是侯府总管,忠儿夫妻都很得我的信重。他们两个,怎么都没有理由要设这么一个局来诬赖令郎!赖妈妈,您就告诉我,他们两个又是为了什么,要设这么一个一戳就破的局呢?”
月兰这几句反问是周夫人没有想到的,也是小赖没有想到的。秦三已经对周夫人道:“夫人,还请夫人想想,小的为何要设这么一个局呢?”
“这,这是你嫉恨我爹。”小赖没有别的法子,也只有拿着嫉恨二字做文章,秦三哈哈一笑:“嫉恨?阿侄这话别人说的,你说不得。我为何要嫉恨你爹,若是你爹还在总管位上,那我也好嫉恨嫉恨。可这会儿,我是这府里的总管,而你爹,已经跟随侯爷去了庙里。你说,我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秦三步步紧逼,小赖在那努力地想着理由,可是想了无数理由,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理由来,小赖的汗都出来了。
秦三已经对周夫人道:“夫人,既然这几人说是小的设的局,那就请夫人把这几个小厮分开询问,问问他们口供可是一样。若是一样,小的就此辞去这总管之职,若不一样,那小的就想再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指使他们说出这不符事实的话来。”
只这一瞬间,原本的大好局面就被葬送,赖大家的心中不由懊恼极了,周夫人在那皱着眉头,到底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月兰在那察言观色,突然笑了:“秦三叔,你好痴,难道没有瞧出,这几个人撒谎是为了什么,即便问出口供,并不一致,想来婆婆心中,定要卖……”
“住口,此处可有你说话的份儿?”周夫人张口就斥责月兰,月兰只后退一步表示恭敬,但话还是说出来了:“婆婆,您方才也说过,这样的事儿,本不该到您跟前,可儿媳方才在婆婆面前也说过了,下人们聚众赌博对这府里的损伤,况且小赖还有相好,既有奸情,谁难保他会做出点别的什么事儿来。婆婆,这件事要怎么定夺,自然在婆婆一念之间,别人都不能说话的。”
赖大家的见月兰每一句都在说着自己儿子的不是,急的大喊道:“夫人,夫人,小的儿子,着实冤枉。”
周夫人听到月兰这话,晓得今儿不给个交代是过不去了,于是周夫人对赖大家的道:“住口,你养出这样儿子,还好意思来我面前讨情吗?”
周夫人这话让赖大家的如五雷轰顶,她抬头看着周夫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过赖大家的很快就看见周夫人在对她使眼色,于是赖大家的低头,诚惶诚恐地:“夫人,夫人,小的儿子,的确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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