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的话极其正气。赖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张三已经对周侯爷磕头下去:“侯爷,小的也就知道这个,别的,小的并不晓得。”
“你,你,你……”赖大听了张三后面的补充,高声叫起来,张三还是一脸诚恳地看着周侯爷:“侯爷,小的平常和赖大哥相处的是好是对的,但小的既做了侯府的下人,自然只能把主人置在相好的人之上。”
“你起来吧。”周侯爷对张三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这才看着赖大:“你知道,我为何要把你的总管的位置给撤掉?”
“这自然是因为小人平常办事不利,不讨侯爷的欢喜。”赖大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对周侯爷说,周侯爷摇头:“不是这样,你办事利还是不利,我晓得的,秦三比你忠厚,但要论办事能力,他不如你。”
赖大晓得周侯爷还有别的话要说,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周侯爷轻叹一声:“我撤了你,只是因为,你的心坏掉了。”
赖大抬头看着周侯爷,想要再为自己辩解几句,周侯爷就叹气:“你,你媳妇,你儿子、儿媳,你们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你自己好意思和别人说吗?上回大奶奶出事,虽说事后都推到了你儿媳身上,甚至你的儿媳莫名其妙地被人杀了,为了侯府的面子,我也让官府糊里糊涂地结了案。可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们宽厚,并不是说,你们就可以随便欺瞒我,甚至于,背着我,对你大奶奶,做些坏事。”
赖大被周侯爷说的话说的汗如雨下,月兰也惊讶地看着周侯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惊讶过后,却难免有些怨气。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放纵周夫人?难道说周夫人是陪他十多年的娇妻,周澜就不是他的儿子?自己腹中的,就不是周家的后人?
月兰下意识地按一下肚子,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母亲的焦躁,踢了月兰一下,月兰不由露出一抹微笑。周侯爷看着月兰,又把眼转向周勤,声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你是侯府总管,你媳妇,是夫人身边的贴心人。你们一家,吃穿用度都在侯府,平常多赚点银子,甚至于欺负一下别的下人。水至清却无鱼的道理我还是懂的的,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凡事都有个度。是谁,是你,还是你媳妇,要蛊惑夫人,说什么我的孙儿,我尚未出世的孙儿,会冲克它的父亲?你们当我是那种糊涂人吗?”
周侯爷的话,赖大怎么听不明白,这是要用自己一家子的命,来洗白周夫人。夫人她,永远是这侯府的夫人啊!往常想起这句话,赖大只会高兴,觉得自己是侯府夫人的左膀右臂,可是现在再想起这句话,赖大却觉得一股股寒意从膝盖上冒出来,一直弥漫全身。
赖大跪在地上,汗水已经掉在地上,地砖上有一点点汗在那里。但赖大不敢伸手去擦拭,更不敢抬头去看周侯爷。
“你们回京之后,去衙门里,就说,我府上的赖管家一家,干系着上回府上大奶奶遇袭的事儿。不能因主犯死了,就不追究余犯。”周侯爷对张三淡淡地吩咐。张三晓得这是周侯爷的丢卒保车,躬身应是。
周侯爷瞧着月兰:“大奶奶,这些日子的事,委屈你了,我会手写一封信,你带回去给你婆婆。”
信上,必然不会有什么好话。月兰晓得,这已经是周侯爷对自己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月兰对周侯爷屈膝下去:“是,公公的吩咐,我记得了。”
“勤儿啊,你记得,对下人,要信,要用,但也不能任其胡作非为,发生这种事儿,错在我身上。”周侯爷的语气中有深深的自责,这自责,月兰听的清楚明白,周勤也不是不懂。于是周勤上前对周侯爷跪下:“是,父亲的教诲,儿子记住了。”
“侯爷,侯爷!”赖大晓得,这一送到衙门就没了命,于是拼命地叫着周侯爷,脑子也在那里飞快转着:“侯爷,小的被送到衙门里,小的会当官说出,侯府密辛苦。”
“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周侯爷并没有把赖大的威胁放在心上,甚至带上一丝嘲讽地说:“你要真敢胡编乱造什么秘辛,你只会死的更快。”
赖大瞧着周侯爷的神色,猛地醒悟过来,自己面前的人是出入战场的猛将,怎能因为他疼爱周夫人,凡事都由周夫人做主,就以为他如同小儿一样,可以任意玩弄?
赖大瘫软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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