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话中有隐含的心疼,但更多的是却是骄傲,孩子终会长大,终会去面对一切风雨。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月兰才会觉得,这一路走来,什么都没白费。
张三家的遣人往刘府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人回来,说周勤说了,在刘府读书要紧,就不回来了。这下张三家的晓得,必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周勤不会这样说。就在张三家的刚想亲自去刘府请周勤的时候,门上急忙报了进来,说刘尚书来了。
张三家的一听这个,就把要前往刘府请周勤回来的事儿丢在一边,急忙亲自到周夫人房里去回这件事。周夫人歇了一会儿,觉得有了精神,满心里盘算着等儿子回来,自己要怎么把自己的苦心告诉他,再和他说,自己全身为了他好,并不是为了自己。
听说刘尚书来了,儿子拒绝回来,周夫人就算再感到奇怪,也要换了衣服,出去外面拜见刘尚书。刘尚书一身官服坐在侯府待贵客的正厅上。秦三在旁垂手侍立,刘尚书手里的茶杯上,是今年的秋茶,送来周夫人都还没喝上几回。
但刘尚书看着茶杯里的碧绿茶水,却没有半分想喝的欲望,那眉皱的让刚走进厅里的周夫人都吓了一跳。不过周夫人很快收敛心神,上前对刘尚书恭敬行礼:“叔叔,您来了,侄女……”
不等周夫人把话说完,刘尚书已经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水溅在桌子上,周夫人不由吓了一跳,她和刘尚书叔侄之间,其实也算不上很熟,但刘尚书对周夫人这样大发脾气,却是头一回。于是周夫人的语气更加恭敬了:“叔叔,侄女不晓得侄女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叔叔明示。”
“定北侯夫人,果真是这京中贵妇,这胆子,越来越大了。”刘尚书的声音,就像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周夫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还是对刘尚书道:“叔叔,您这话里的意思,侄女不懂。”
“你真的不懂吗?定北侯夫人?”刘尚书抬眼看着周夫人,周夫人瞧着刘尚书:“侄女自从出嫁之后,并没对刘府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
“你从小没了父亲,你哥哥读书成器,我把他带在我身边。你婶婶又担心你在小地方不好寻到好亲事,又和你母亲说了,让你跟随你哥哥上京。这些年来,虽说你是我侄女,可从你出嫁到现在,我待你,如亲女儿一样。也算不辜负我兄长的在天之灵。可我从没想到,你竟如此大胆,朝廷选拨人才的大事,那是国之基础。可你,竟能为了你这一己之私,就私自撺掇着人出面首告。你是闺中女子,只以为如此方可出气。但你可知道?这件事里,毁了樊栋的前程事小,若被人风闻,追究起来,牵扯就大了。”
刘尚书一番长长的话说完,周夫人已经目瞪口呆,但周夫人还是不服气的道:“叔叔,我,侄女,并没做这样的事。”
“没有做吗?你让我如何信你?”刘尚书见此刻还冥顽不灵的侄女,痛心疾首地说,周夫人又有些不服气地道:“叔叔,凡事都要有证据。”
“果然你是闺中女子,见识太浅。”刘尚书话中已经有浓浓的嘲讽,周夫人的银牙暗咬,但还是对刘尚书道:“叔叔,您说的,侄女不过是闺中女子,见识也浅,既然见识浅,怎么晓得去做这样事。”
“你身边的人,把证据都留在那些老童生手里了。你还当什么都没发生?”刘尚书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证据?周夫人仔细思索,当初可是和赖大家的说过,什么证据都不许留下,况且还有刘夫人在旁边帮忙。
刘尚书看着一脸思索的周夫人,唇边嘲讽更深:“你身边的那个赖大,虽说奸猾了些,可他从来都只在这府内迁转,哪里晓得这里面的弯弯绕。况且那些肯拿了银子帮忙的老童生,都是些老泼皮。也只有赖大,才傻乎乎地去寻他们做这些事儿。”
周夫人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从小生长于刘家,也是读书识字学道理,有自己小心思不假,可要真和那些在市井之中混了几十年的人比,那就是白纸一张。周夫人的声音中不觉带上哭腔:“叔叔,我……”
“你别否认了,这件事里面,还有谁?”刘尚书一出口就打断周夫人的念头,周夫人不由低低地道:“还有,还有嫂子。”
“就晓得有她!”刘尚书恨铁不成钢地说了这么一句,站起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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