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这样的谣言的。”
这是明明白白刺着周夫人,周夫人手中的素色帕子差点就握不住,蕙兰已经对周夫人匆匆行了一礼:“夫人,我走了。”
月兰也对周夫人有些敷衍地行了一礼,带着从人匆匆离去。
院内只剩下周夫人的下人,张三家的这才敢上前对周夫人道:“夫人,您瞧,这……”
“我就等她们一段时间。”周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接着对张三家的招手:“你让你男人跟着二爷去,若是真能寻到,定要让大爷,成为一具尸体。”
这命令里的寒意,让张三家的抖了一下,周夫人见张三家的一脸害怕,冷笑道:“你还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你是我的人,大爷成了侯爷,怎会对你们好。”
就是这一句话,让张三家的做了最后的决定,她迅速收起脸上的害怕,对周夫人道:“小的定然要告诉我的男人,一定要照夫人的吩咐去做。”
周夫人这才露出微笑,但她并不知道,还没出半个时辰,这个吩咐已经进到月兰的耳内,月兰听到周夫人这个吩咐,反而没有恼怒,而是笑着道:“我就晓得,我的丈夫一定没死,只是生死未明,不然她不会这样吩咐。”
“可是大奶奶,就算这一回,大爷平安归来了,可是以后,以后……”紫雁有些担忧地说。月兰不由轻叹一声,推开窗看向远方:“这,就要看侯爷怎么想了。”
“你手足情深,很好。”周勤一路到了庙里,对周侯爷说了自己的打算,周侯爷没有立即点头,而是过了许久,才对周勤说出这么一句。
“爹爹,这会儿不是夸儿子的时候,您快给儿子讲讲,这一路上的注意的事情。”周勤迫切地说着,周侯爷又是微微一笑:“你不必去。”
“爹爹,为什么?”周勤奇怪地叫出声,接着周勤又道:“难道爹爹要亲自去?”
“我也不去。”周侯爷先说了这一句才对周勤道:“我们都不去,我会给主帅修书一封,询问详细,然后,还有成国公府,你亲自去成国公府拜访。”
“爹爹,这……”周勤还在疑惑,周侯爷已经叹气:“你兄嫂夫妻甚笃,我是担心,担心你不在府内,到时你母亲,她……”
周夫人毕竟是周侯爷十来年的妻子,也是周勤的母亲,周侯爷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长声叹息,没有再说下去。
周勤看着周侯爷,眼中的泪突然一颗颗掉下来。周侯爷惊讶地看着周勤,周勤已经给周侯爷跪下:“爹爹,我的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成似乎我不认得的人。爹爹,我的娘,不该是这样的,她该是温柔笑着,提醒我穿衣吃饭,还不忘记让丫鬟去照顾好大哥的人。”
周勤想问的,也是周侯爷想问的,然而周侯爷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儿子,他只是把周勤扶起:“别哭了,我的儿,你这一哭,我心里也很难受。只能怪,只能怪……”
说着周侯爷的泪也忍不住落下,怪谁呢,自然是怪自己,怪自己竟不注意,甚至在母亲数次欲言又止之后,还以为这不过是平常事,才酿成现在这样的状况,可是要怎么解决,周侯爷心里知道,但下不了狠心,毕竟,这个女人,是自己十多年的妻子,是怀中娇儿的母亲,难,真难,只有尽力保全,谁都不能丢下。
周勤在第二天回到侯府,禀告了周夫人,自己不会去边关,周夫人听到周勤的话,心中又高兴又沮丧。
周勤看着周夫人,又行一礼道:“儿子还是回书房读书。”
“勤儿!”周夫人忍不住叫了声儿子,周勤转身,看着母亲,眼中全是陌生,周夫人站起身对儿子满是期盼地道:“你,为何你对我没原先这样亲热?勤儿,娘从来都只想给你最好的。”
“娘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呢?”周勤像在发问,也像在问自己,周夫人被周勤的话问的一愣,接着周夫人就摇头:“不,勤儿,娘从没变过。你一直是娘心中,最心疼的一个人。”
“娘心疼我,想给我最好的,那娘可曾想过,我和兄长,和姐姐,娘就是用伤害我手足的方式,来心疼我吗?”周勤指着自己心口,有些激动地问。
这问题周勤原先问出来过,现在又问出,周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还小,你不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周勤冷冷地看着周夫人,对周夫人又行一礼,转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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