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些起来,都说是六亲同运,你们家的事儿,怎么就成外人的事儿了。”吴夫人扶起蕙兰轻轻拍着她的手,又道:“再说了,你可是我的好儿媳。”
蕙兰羞涩一笑,也就告退出去,又往侯府去。周夫人听到丫鬟说蕙兰又回来了,鼻子里面哼出一声:“半个时辰前才走,这会儿又回来,一个女人家,成天就往娘家跑,也不知羞。”
丫鬟不敢说什么,周夫人停了停又问:“那你去问问,大姑奶奶回来,是为的什么?”
丫鬟领命而去,很快丫鬟就回来:“大姑奶奶要和大奶奶出门,说要往公主府去。”公主府?周夫人只愣了一下就对丫鬟道:“拦住她们,就说没有我的命令,大奶奶不许出门。”
丫鬟应是,急忙去传周夫人的命令。蕙兰和月兰说笑着刚走出院子,就见周夫人的丫鬟跑过来,紫雁已经停下脚步,对丫鬟道:“怎么你过来了?”
丫鬟跑的气喘吁吁,但还是走到月兰面前行礼:“夫人说,我们家还在丧期内,大奶奶不好往别处去,请大奶奶回去。”
丧期?蕙兰瞧一眼丫鬟就冷笑:“孙儿守……”
“大姑奶奶,您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然而夫人的命令,我们也只有来传,况且丧期不好出门,也是有前例可寻的。再说京城之中,那么多人看着呢。”丫鬟语气恭敬但一点也不肯让,蕙兰的眉皱紧,就要和丫鬟继续说。
月兰伸手拉一下蕙兰的袖子,对丫鬟道:“既然夫人不许我出门,那我这个做儿媳的,也只有听从,你先回去吧。”
丫鬟匆忙地又行一礼,也就转身回去。蕙兰看着丫鬟离开,对月兰有些不服气地道:“姐姐,这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回吴府,我回屋里。静等就是。”月兰的话并没安抚住蕙兰,蕙兰眼中的泪都要流下:“可是,她不许你出去。”
“她能关得了我一时,难道还能关得了我一世?”月兰拍拍蕙兰的手:“快回去吧。免得吴夫人担心,替我谢谢亲家夫人,就说她的关切我知道了,也心领了。”
既然月兰再三让自己回去,蕙兰也只有依言离开。
等蕙兰走了,紫雁才对月兰道:“大奶奶,这会儿,你不能出去,那可怎么办?”
“凉拌!”月兰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紫雁一时被噎在那里,见月兰已经转身往回去路上走,紫雁忙追上月兰:“大奶奶,您也晓得小的没有您聪明,您就说给我吧。”
月兰没有说话,继续往里面走,紫雁追着月兰离开。
周夫人听完丫鬟的回话,眉头就皱紧:“我怎么觉着,她这样做,其实是故意的。你找张三家的来,让她注意,可别又有坏心。”
丫鬟应是刚要出去,张三家的正好来打听消息,听到周夫人这样说就钻进屋里,站在周夫人面前:“夫人正好要寻小的?小的来了。”
“你这些日子,替我盯着你大奶奶屋里,若有什么异动,尽快告诉我。”周夫人的吩咐让张三家的愣了一下,但张三家的很快就道:“是,夫人的意思小的知道了,不过要盯多长时间?”
时间?周夫人也没想过,但她接着就说:“就到,大爷回来的时候。”到那时候,什么事情都该结束了,这座侯府,也该烟消云散了。周夫人眼中闪出火花,虽然只是一瞬,但张三家的还是看见了,她记在心里,不敢露在面上,恭敬行礼后退下。
“大奶奶,小的觉得,夫人对您,必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坏心眼,您啊,可要早做防范。”张三家的转脸就把周夫人的吩咐对月兰合盘托出。
月兰听完张三家的话,还没说什么呢,紫雁就叹气:“张婶婶,这话何晓您提醒,我们怎么不明白夫人对我们大奶奶,又有了别的心思。不过因为毕竟是晚辈,也不好做什么。”
这样啊?张三家的在那皱眉,月兰已经笑了:“不管怎么说,张妈妈,还是谢谢您。还有,您以后对我这边的举动,就报给夫人,说一切如常。”
“哎,哎,这个自然。也不是我说,夫人对大奶奶您,确实太严苛了。”张三家的感慨地说,月兰浑不在意:“这也算不上什么严苛,不过是不喜欢大爷,我就吃了挂落,不过怎么说呢,这些事儿都要过去了。到那时候,什么都是清清白白的。”
忤逆?周夫人想的出来,自然也就有破解的法子,月兰微笑,就算再经历艰难险阻,也一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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