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他们的腰脊,我从小到大,在他们的呵护下能吃得饱,穿得暖,读得起书,上得了大学,接受了高等教育,对于像我这样的家庭而言,真的已经非常不易了。高中时,我记得我偷偷爱慕的女同学有一套叫“世界之窗”的笔记本系列,封面都是水彩油画风。我对其中有一本印象特别深刻,封面上是一颗古老的大树,有一个女孩坐在树丫枝干,下面是大片紫色徇烂熏衣草,而我的笔记本上则永远工整的写着“纺织器材工会宣”的大红字样。报考大学,我不敢去报外地的大学,怕给家庭增加负担。上了大学之后,我就努力节衣缩食,顺带去做同学眼中毫无意义的兼职,害怕开口向父母要钱。我的内心,自卑而惶恐。“穷”就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直晃晃悠悠地悬在我的头顶。有一段时间我对金钱的饥渴到了想卖肾的程度,我从没吃过有钱的苦,也不知道钱对人的坏外,只知道钱能给我的好处。能解决我们具体的问题”。
“其实以你现在的年薪,在西南应该算是收入比较不错了吧?“平安知道,公司虽然在薪水上和许多外企比总体只能是中等稍偏上,但一向差旅等各项费用的报销还是很大方的。很多销售人员都常常虚开发票去报销作为部分收入的一项来源。
“有用吗?平安?在外企做销售这行,度月如年。每月压货冲量,都感觉自己在这家企业是最后一个月。都怕拖了后腿,会成为淘汰的后几名。这种日子我过腻了。实在不行,我想跟人到缅甸做生意去。好歹是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我们付出的青春,热血,时间,专注,如果为自己做,也许早就成功了。“STEVEN有些激愤的将手在空中一划。
英国作家阿兰.的波顿在《身份的焦虑》一书解释:担忧我们无法与社会设定的成功典范保持一致,担忧我们失去身份与地位而失去尊严与尊重。
平安想着,无论是孝洁还是LILY抑或是STEVEN,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对自己的未来有着强烈的企图心,都想改变目前的生活现状,都想彻底有机会摆脱过往人生对自己的压抑与束缚。而自己是不是确实过得太过安逸,太没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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