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美。”
雨轩想起他很久没有跟她说“你很美”,但没关系。
“想想那天真是后怕。”她脸蛋红得发烫,“我们居然一丝不挂抱在一起,让阳光晒了那么久;如果不是阳光晒疼了肌肤,我还真不想起来。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那时有个村民跑出来--想都不敢想。谢谢你晧熙,如果那天你不把你男人的身体交给我,我真会疯掉的。”
晧熙心里明白雨轩跟他说了这么多令她脸红的羞事,无非是想多跟他说说话,多听一听他的声音;不然他们会聊着聊着就扯到钢铁厂的事情上来。
“我从来没有那么爽过,真的!你也一样吧?”她兴奋地说。
“嗯,爽呆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幸福。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同时拥有心心爱男人的身体和心灵,我都有了。哪怕只有一次--生命仅有的一次,我也心满愿足了,不枉曾经相爱一场。”
“雨轩,我爱你。”晧熙不安地说,“雨轩,你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否则--否则我--”
“我爱你。”她打断他继续说下去,“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爱你。”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心中相约同时挂断了电话。晧熙寻思了一下,猛然惊醒过来:她并没有答应他--永远不要离开他;她答应他永远爱他!没错,他没听错,她确实答非所问!
晧熙心想必须跑南朝一趟,才不管什么高考不高考。雨轩一定遇上什么不妙的事情,燕子面馆着火那晚她的心灵所受到创伤是不是又要重演?在公交站台徘徊时,他坐上了迎面而来的公交车,不久便回到了他的家--中央公馆一号别墅。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说服他的父亲,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刚好吴董事长在书房里看报纸。他单刀直入,直切话题。
“把钱一分不少发给村民不好吗?”
“人心隔肚皮,贪念始终是填不满的,农村人尤其如此。”他呷着茶杯悠然地说道。
晧熙撅起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才是贪得无厌,私欲膨胀……”
“还有什么?你再想出一个四字成语来,我洗耳恭听。”
“恶贯满盈!”
“哈哈哈!”他笑得合不拢嘴,放下茶杯,“你毕竟太年轻了。我来教教你吧,什么是人生经验。今天你答应给他们十万,明天他们就会反悔要二十万;你答应二十万,后天他们就叫嚣不让你建厂。就像那个燕什么--对了,小雨的妈妈,我给她二十五万,钱和房子被他儿子给烧掉了,现在她跑来跟我要二十万的土地补偿款。什么叫做‘漫天要价’,什么是‘贪得无厌’‘信口开河’,现成有个例子,小雨的妈妈就是!”
“说完了吗?”晧熙冷笑说,“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无可厚非。而你却命令你的人对老人和孩子动手,这叫丧尽天良,你懂吗?”
“你发屁!”父亲被不孝的儿子激怒了,“他们要是不堵路,我会动他们吗?他们堵一天,我就得损失几十万。时间对我就是金钱,就是生命,懂吗?你滚出去,滚!”
“我会求林奕瑀去找他爸爸,他爸是公安局长,他会保护村民的。”
“哈哈哈……”父亲狂笑不止,一会儿后才忍不住说道,“幼稚!我说得没错,你毕竟太年轻了,难免幼稚,幼稚!我再给你一条人生经验:千万不要指望林大局长能有什么作为。警察要是有用的话,他林某人就当不了公安局长啦!”
他边说边笑,走出了书房。晧熙愣在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幼稚吗?可能吧。可是过完这个夏天,他就二十岁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吴晧熙,那个吴董事长的儿子;现在他是吴雨轩的男人,她的家就是他的家,她所做的一切他必须毫无保留地支持她帮助她。哪怕要吴晧熙父子成仇,他也无怨无悔。是的,他会宽恕父亲,但他绝不会助纣为虐。
他决定高考前陪伴在雨轩的身边,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正当他坐上开往炮台镇的公交车时,他接到克新偷偷打来的电话:雨轩跟同燕子姨和几个村民到北京上访,结果在广州火车站转车时被人截访掳走了。晧熙惊恐中颤颤抖抖地记下克新通报给他的详细地址。
“快点救救雨轩,求你了,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晧熙想跟克新说保护他的女人是他的分内事,为了雨轩他吴晧熙的命随时也可以不要。然而,他并没有说出来。
“谢谢你,克新。”他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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