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月琅手腕,十指如铁扣般有力,疼的月琅叫出声来。但,即便她用尽全力却也无法甩开。
王子不发一语,虎目射出的精光像铁钉般死死凿在月琅脸上,令触者生畏,直到月琅精疲力尽不再挣扎,他才缓缓松手。王子神色乖戾地问道:“女人,还记的我吗?”
听王子如此问,月琅才敢去观察他的模样,细看之下,更加惶恐,这张面孔曾逼迫月琅挺而走向,置之死地方能还生,如今再见,怎会遗忘。
“你....你是树林中,绑架我的鞑子!”
“想起来了?嘿嘿!”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王子正是那日月琅被困东丈山,绑架她的其中一个鞑靼人。他的脸上还挂着那天因为爆炸而留下的烫伤疤痕,月琅心着实凉了半截,本以为那日火势凶猛,两个鞑靼人全部葬身火海,可是怎么想得到其中一个竟然活了下来,而他,还是个什么王子。
她明白,自己这下算是掉进狼窝,生还无望了。
“女人,你放火杀我侍卫,好凶悍!”
月琅心灰意冷,转过头,不再再看那张脸。
“我扎赫拉,斡亦剌可汗也先之子!从来,没过受伤!可你!敢伤我!”说罢,王子脱下上衣,左肩之处,大片烧伤痕迹,看起着实触目惊心。
扎赫拉神色兴奋,锤锤自己胸口,厉声道:“你,长的好,有胆量,百里挑一的厉害女人!我要你做妻子!我登基,你,就是汗妃!我战死,你就是新汗大妃!”
“什么?”月琅怎么都没想到,刚才还是敌人的家伙,居然现在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要强迫自己当妻子。并且是在这么突然的场合,这么突然的时间,这么突然提出的要求,令她倍感惊讶,月琅即便心智再强大,一时间也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这个自称扎赫拉的斡亦剌王子虽然汉语不精,但话中意思却再直白清楚不过,他单膝跪地,手贴自己胸口,一脸严肃,抬头祈祷起来:“长生天,斡难河,我扎赫拉要这个女人当妻子,请帮我转告远方的妈妈,祝福我,祝福她!”扎赫拉说罢,起立转身,手一揪,便将腰带扯下,整条松垮垮的裤子也随即滑落。
尽管月琅见过半勺赤条条模样,但这番王形体却生得更加威猛,只余光轻扫便不由面红耳赤起来,急忙以手掩目。
“你,也脱,现在!”扎赫拉语气虽然坚定,却等在一旁,并不强行动手。或其人虽然粗鲁,也并非野蛮恶徒之流吧。
正在月琅无计可施时,门突然开了,方才与黄铧去签约的特使一步步踉跄着走入,冲着扎赫拉抬起手,嘴唇微微抽搐,似要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便“咕咚”一声仰面栽倒在地,扎赫拉定眼去瞧,那特使背后一道半尺刀伤正在汩汩向外涌血,而特使则断了气。
紧接着,“啪”窗户破裂,他身后一道黑影飞跃而入,嘴里叽里咕噜说着番话,手中操着匕首,直冲扎赫拉胸口刺来。扎赫拉脱的赤条条,敌人迎面袭来,本想侧步躲开,不料脚腕处的裤子还没褪下,挪动半步,差点绊倒,正要抬头再做应对,“噗呲”那匕首却已硬生生送入了他的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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