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走上前去,看准妇人内襟,冷冷道:“你料到捕快和衙役都是男子,不会轻易搜你身,所以才将撕破的褡裢藏于贴身内衬里,找个机会或烧或埋..........”说着,月琅伸手到妇女腰前揪住内襟丝带,只一扯,便抽出条麻布褡裢来,这下可好,周围只要长眼的人就能看的清楚,那麻布褡裢上的殷红一片。
月琅贴近,从麻布上摘下一物,正是那妇人的半片指甲,月琅叹口气,说道:“当时你只要用一根簪子挑断褡裢最主要针织部分,那么撕扯麻布时就会轻松许多。不过........不是你撕扯时不慎断掉的这半片断甲,恐怕我也想不到你已褡裢杀人的巧妙方法。”
妇人深叹口气:“姑娘你真是好辨力。”在强大物证前,妇人无法再做辩解,终于,她点头承认,黯然道:“没错,我只是临时起意,深恐机会失不再来,这才落下把柄,让你查出玄机。我认罪,是我杀了官人..........”听到妇人招供,在场众人此时顿时明白一切,纷纷骂起贼妇人来,声称要将这杀夫恶妇装入木樟笼沉江以示正义。
妇人缓缓走向捕头,做好被拘役的姿势,口中却还默默念叨道:“沉江?贼妇人?啊........说的好,随意你们怎么骂吧,我终于解脱了........噩梦........也该醒了...........”?妇人被揭穿杀夫事实后,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一副释怀神色,月琅看后甚觉奇怪,轻示衙役稍缓羁押,月琅走到妇人身边,轻声问道:“杀人需要偿命,况且你杀的可是自己夫家,为何没有丝毫悔意?”
妇人微微侧脸,没有回头,淡淡说道:“父家?那你可知他如何逼迫我父将我嫁与他?可知他收租时如何毒辣,分文不让,害的几家佃户家破人亡?可知这散落遍地的千文铜钱中,也有我父母插秧拔穗,日晒雨淋攒出的租钱?他甚至将那些烟花柳巷的细嫩婊子接回家来,当我面淫乐,几年夫妻下来待我尚不如脂粉堆里那一夜恩宠。我平日禁足在家,外出则如丫鬟般使唤,你可曾见过夫妻收租,让妻独自背沉重褡裢的吗?姑娘你说,他还算是我的夫家吗?不过这也好,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手刃这厮...........姑娘,我命薄无福,希望你出嫁时莫要遇到衣冠禽兽吧.........”
月琅听后,深感妇人心中之苦,不禁黯然,那捕头以铁铐锁住妇人手腕,回首抱拳道:“月琅姑娘,在下多谢姑娘奇谋破案,也省得我兄弟等粗人空费一番事,若有机会,我必相助以报姑娘厚德。”
月琅急忙说道:“捕头大哥,小女正有一事相求,可否让这妇人与家人道别,还有那几千散钱..........既然佣农已死,不若将钱归还佃农,就当是.........替这死了的汉子积些阴德吧。”
捕头面露为难,踟躇道:“这.........姑娘,这几千散钱虽是钱却也是杀人凶器,我回去申告案情时,还需有此物证呈上给大人过目才行。“捕头与月琅对视片刻,瞧出月琅似乎略有失望,急忙补道:”这样吧,姑娘,我答应你,一旦知府大人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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