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精,这样,我那些兄弟也能像我一样,娘,其它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您在泉下有知,也会支持儿做完这最后一番事业的,是吧?...........哈哈哈,您瞧,我又哭了,儿其实是高兴,很快就能下去找娘了,这下呀,咱娘俩就又团聚了。”
李粟的背影活像个蚕蛹,敦实成一坨,口中喋喋不休着,也不知是何心境,竟然让一个烈火性格的汉子成了这幅模样,比起方才月琅失望离开,李粟此时显得似乎更加殇然。而后,就这么坐着,沉入了梦乡。
纵然落樱到京城有千里之遥,可骑马驾车,月余时间也便到了,澄王故意将一月路程走出四个月来,名义上皇帝舟车劳顿,身体困倦,不得长行,实则,他这一路边走边部署京城力量,通过书信遥控夏霜派去的范小巴,利用雄厚资金替他买通了大半的宫内底层应侍。现在的皇宫内院哪怕死了一只宠物,都逃不过澄王的耳目了。
这日,半勺在车上摇晃久了,不但身子酸痛难当,更感胸闷,于是,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想透口气。在队伍中骑马的澄王见状,急忙高声喝道:“停!”整个车队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近卫军装扮,一声令下,竟然连马都不会再迈出半步。
澄王下马快步迎上,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显然,半勺对陛下这个称呼还很陌生,稍作反应后,才急忙回道:“这车坐的久了,想出来透透气。”澄王听罢左右看看,微微点头,走在车前,掀起门帘,单膝跪地等着。半勺钻出后,见澄王以膝做凳,一时紧张,不敢下车,澄王伸手揪住半勺,眼中露出凶光,贴近半勺耳边道:“别多嘴!踩着我下来!”
澄王双目凶气摄人心魄,半勺暗暗心慌,只得照做,轻轻踩踏在澄王的膝盖之上,扶在澄王肩头,下的车来。
澄王起身后朗声道:“陛下,此间已到炊氓山,此山多有匪寇,依附山形地险,难以清缴,为安全起见,陛下稍歇后还请上车,臣预计再行五日,便可抵京。”
半勺回头,茂密树林依稀落下斑驳日光,洒在车轮碾压的落叶之上,他蓦然回首望去,光雾中竟然显出月琅的双眸,半勺凝视后不禁黯然,那夜对月琅未说出的话,此时如鲠在喉,又如刀剜心。伤神间,不觉自林木间传来阵阵洞箫之声,萧声凄美婉转,恰似半勺此时心情,他听得呆了,犹自深陷曲律音韵中。
澄王等随行,听到萧声,顿时紧张,假扮马夫与随行家丁的近卫队哗啦啦围了过来,手指纷纷扣住藏匿在衣服中武器,以防不测。萧声越飘越近,俄顷,自茂密绿色中转出一黄裳女子,那洞箫正是她吹奏,她就似没有看到澄王一行人马,竟然骑在青牛之上,横穿队伍而过,近卫们紧绷神经,但没有珠子的命令,谁都不敢动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女子远远离去,直至消失不见,众近卫这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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