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饶了我,你看,那信从此消失,不会再有人知道!”
“信!”听到这个字月琅一震,差点喊出声来,恰巧此时,身边衙役打岔道:“姑娘,按你吩咐,血迹基本清理完毕,但那里却有处乌黑怎么也洗刷不掉,似乎是血迹被烈火炙烤后印烫在地砖上似的,恐怕一时难以彻底清洁。”
“噢?你也认为是血迹被火炙烤留下的痕迹?”月琅向乌黑瞧去,衙役说的正是方才自己疑惑之地。这一下,可算触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月琅心中笃定,所有疑点全部连起来了,她立即挡开要将尸体装殓入衙门仵作房的衙役,道:“不要动其它任何东西,全部人退出大厅,我要现场查验尸体,你们替我打三盆净水烧热放此,再去问衙门仵作要些硫磺,石碱,水英,高醋,石斛硝散若干,再多寻些蒲公英留此备用。”
众人遵照月琅所说,全部离开,霎时,整座大厅内,只剩她一人。
月琅将尸体平放在地,周围铺满防止自身感染的硫磺与石碱,捧起头颅试着将头按回脖颈。
“头颅无法准确按上,脖颈喉咙处被撕裂严重!”月琅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个钱老板在生前最后时刻吃下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才引来斩首剖腹之祸。”月琅顺着尸体细细向下查看,尸体食道被粗暴刨开,五脏全被掏了出来。
“嗯,这个凶手只知道东西吃下后,会留在身体里,却不知具体会去向哪里,所以这才把五脏乱掏一气。”月琅看着一旁堆放的心肝等脏器,都被毁坏,甚至撕的乱七八糟。最后她的视线,停留在被掏空的胃囊处。
“看来他还是找到了想要东西。”月琅翻开胃囊,泡入开水中,又加入高醋与水英,不一会,几片白色纸屑漂上水面。月琅将纸屑轻轻拿出,平展开搭在桌面。
果然是这样!月琅心中暗道:若是让我大胆推想,当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事关凶手一件非常重要的信函被知府大人拿来作为要挟之物,桌上的玉如意价值连城,应是凶手被勒索后拿来换取信函的赎金,知府叫来辨宝行家钱老板,钱老板一眼就看出玉如意的贵重,于是,知府想要坐地起价,再多贪一些。
月琅边在屋内行走,边还原当时屋内所发生的事情。
知府如此贪婪,平日里定也拿下不少宝物,但衙门供给知府住宿的客房只是三排挂角房,若有贪污的赃物,放在别处定然会招惹闲话,知府大人肯定有一个隐秘的藏宝处所。而这个藏宝处所应该就在这大厅之内,当知府坐地起价时,他自己并不害怕,心知这是在知府衙门,只要大喝一声,凶手便再难逃脱。凶手更加明白自己处境,唯有暂时答应再突然出手,将知府刺伤。钱老板惊恐万分,哪里敢伸张,于是,便将信函撕碎吞入腹中,表示自己绝不会将信函秘密透漏出去。但,此时,原本以为被刺死的知府却悄悄活了过来,趁着钱老板与凶手对峙时,悄悄蹭着墙壁,打开秘密藏宝处所,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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