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胜不骄败不馁的姿态。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妙龄少女们纷纷把自己手帕弄成团扔给将士们。
走在前方的大将军没事,后面年轻的将士被源源不断的手帕砸中,故作的冷酷都快维持不住了。
孙洁看别人都在丢手帕,也想跟着凑热闹。
裴思笛目光看到有一个挺俊俏的故人,位置很前,现在怕是地位不低。
他被扔的手帕的次数也最多,一张叠一张。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目视前方,完全无视眼前飘过的许多手帕。
有些会顽强地想停在他手臂,也会很快掉下。
“你说,如果有人手劲很大,丢到红披肩公子脸上,他会生气吗?”裴思笛胡思乱想后问道。
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突然。
因为孙洁,恰好就是这么做了。
裴思笛甚至没发现,两旁的百姓已经安静下来。
她说的这番话,也在街道上回响着。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佩服孙洁的手劲,还是佩服百姓的默契。
将士们注意到突然安静的街道,听到裴思笛的话,忍不住看向队伍里红披肩的公子。
只见一方手帕方方正正盖在他头上,莫名显得滑稽。
有些憋不住的将士,已经偷偷笑出声了。
就连大将军,嘴角也勾起笑意,还特意拿手遮掩。
红披肩公子伸出青筋裸露,一看就能捏死好几个孙洁的手。略微低头把手帕接住,目光迅速锁定刚说完话的裴思笛。
他回答:“红披肩公子说了,他没有生气。”然后动作轻巧地把手帕抛回给她们。
百姓很默契得重新响起欢呼声,甚至比刚才还要大声。
特别是少女们,都遗憾刚刚为什么不是自己丢中,但没有人敢再丢就是了。
裴思笛很淡定,她戴着面纱。只要她不觉得丢人,就不会丢人,反正没人认得出她。
倒是红披肩公子,貌似不经意回头看她几次。
等到大军骑马走向下一条街道,孙洁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脱离出来。
她不停哀嚎道:“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事!”
试图和裴思笛交流尴尬的情绪时,才发现裴思笛戴着面纱。陌生人很难从眼睛认出来,她顿时无语。
“多好,你手帕回来了,别人可没这待遇。”裴思笛忍不住戏谑道。
“你!”孙洁瞪一眼,然后自己都觉得太荒唐,笑了起来。
本来以为只有这个小插曲,没想到夜里顾峥突然发难。
顾峥满肚子坏水的时候,就喜欢转杯子。
而且是漫不经心地转,修长的手指总是轻轻握着杯子。
裴思笛莫名联想到今天的红披肩公子。
他们的手就完全不同,一个青筋隆起,看起来就是孔武有力。一个修长白净,书写时掌握生杀大权。
“今天去哪了?”顾峥平静地开口问。
“把衡儿的长命锁细节敲定后,约孙侍郎之女去了五香楼小聚。”她不知道顾峥今天想干嘛,只能小心回答。
“噢?那有没有碰到回朝的镇北军,看到红披肩公子呢?”顾峥抬眸看过来,像是要兴师问罪。
“……”裴思笛直觉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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