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职责所在,哀家不为难你。”
卫尉得意地站着。
太后话音一转:“麻烦你去问问陛下,是不是如此做的天下表率,做个不孝之人。”
卫尉为难地低着头,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去啊。”太后掷地有声。
卫尉单膝跪地,头低垂着。
太后带着贴身嬷嬷大摇大摆进去。
“见过太后娘娘。”裴思笛领着东宫众人行礼。
“好孩子,你受苦了。”太后虽然和裴思笛见得少,但人这憔悴模样,不是假的。
裴思笛呆呆地抬起头,看清了太后关怀的眼神。
“进去说吧。”太后指了指房门。
两人进去后,贴身嬷嬷反手关了门。
“皇祖母,您可安好?”裴思笛小心询问。
太后心酸点头:“哀家这一把老骨头,陛下就算犯浑,也不敢对哀家如何。”
“皇祖母可曾见过父皇?”
“待会儿哀家就去找他。”太后生气拍桌,禁了宫妃,锁了东宫,甚至把皇子入狱。
这一切如果不是钦帝做的,妥妥的就是乱臣贼子。
裴思笛劝道:“皇祖母,您孤身一人,不可。”
进个东宫都要拿孝字压侍卫,更何况守卫森严的乾清宫。
“反了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太后实在是气极了。
裴思笛回忆了下,前世顾峥都敢把自己母后关起来,难保钦帝不会这么做。
“皇祖母,现如今,只有您能在各个宫中行走,不可一时意气。”
裴思笛分析道:“昨日他们请我去宗人府,劝太子殿下认罪,可见他们并没有证据。”
太后冷笑道:“除了远在边疆的大皇子,现在兄弟几个都在大牢里了。位份高的妃子,也都被软禁起来。”
太后越说越生气,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钦帝问个明白。
裴思笛着急地拦住说:“皇祖母您别冲动,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太后勉强冷静下来,给自己灌了好几杯茶,才开口说。
“世家态度不明,有几个老臣联手上奏,也被陛下以宗人府公正驳回。”
“父皇就这样把他们打发了?”裴思笛惊讶得不行。
“陛下最忌外戚,几位皇子背后的家族都不敢求情,现在人心惶惶。”太后悲从中来。
裴思笛沉默着,难怪皇子被关押都激不起水花,原来是怕引火烧身。
“实在不行,哀家只能带兵围城。”太后目光坚定。
“……”
裴思笛心里大喊,您有这本事,还不速速去缉拿陛下。
太后站起身来,那瞬间迎着光芒,眼中满是坚毅,依稀可辨年轻时的风采。
她是在后宫沉寂太久,但瘦死的骆驼仍比马大。这是她和先皇亲手打下的江山,不能容忍钦帝把这当儿戏。
“皇祖母,您可把衡儿先带走吗?”裴思笛跪下请求。
太后伸手扶起,目光仍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离开的时候,卫尉要拦,毕竟按旨意,小皇孙同样不得离开东宫。
太后轻轻一挥手,远处的精锐兵过来围住卫尉他们。
“可还要拦?”
太后话音一落,精锐兵“刷”地拔出刀剑。
卫尉和身边的侍卫对视一番,同时后退一步。
太后再一挥手,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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