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跟他打一声招呼就带着人走了,留下傅尧琛有点风中凌乱。
程征怎么会认识陆凌妃的?看样子还挺熟的。他应当还不知道陆凌妃和傅家的关系吧?
脑子像缠了线,等理清了,想到陆凌妃和他堂弟那事儿闹得也不大好看,傅尧琛挠挠头叫一声,“靠,坏事了!”
*
电梯门打开,陆凌妃才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她胸一挺头一昂,对程征说:“我不。”
程征按完按钮,看不出情绪地一瞥她,“嗯?”
算了,改天再跟他硬碰硬。不对,反正他们也没可能了,就当今晚是她在做梦吧。
想到这里,陆凌妃心里一闷。
她垂下眼睛进了电梯,站得离程征远远的,背对着他身体贴着电梯镜,手指抠着上面的广告牌。
“很好玩?”
程征的声音就像一块磁铁,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吸引着她的耳膜。
陆凌妃心又一颤,她还没消化好今晚和他重逢的事儿,不敢多看他。
她头也不回地继续抠着广告牌,低低应了声,“嗯,好玩。”
四五月夜晚的京北还是挺凉的,陆凌妃身上只穿着吊带短裙,出了兰,风一吹,她抱着手臂冷得打了个哆嗦。
程征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随后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穿上,我送你回去。”
陆凌妃想拒绝,想开口说“我自己开车回去,不用你送了”,但想起自己的宝贝座驾昨天才送去修了,今晚是打车过来的。
再看看他挺拔沉稳的背影,她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上了车后,果不其然,程征开始问她:“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在兰驻唱?”
就知道他肯定会问,老古板。
陆凌妃歪着头看向窗外,轻哼一声,“不为什么,好玩呗。”
程征侧头看她一眼,突然倾身过去。
他突然离她很近,陆凌妃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神经也紧绷着。
但程征只停留了两秒就坐直了身体,瞧她的眼神让她汗毛都竖了。
“学会抽烟了?”他说。
狗鼻子么?陆凌妃暗暗呼出一口气,嘴硬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抽烟怎么了。”
她这言论倒让程征重新认识她一样,毕竟她以前看上去很乖。
不过曾经多年前,她也顶着一张花脸和一头红发,让他认为她“乖”的想法有点破灭。
“抽烟也是为了好玩?”说着,程征伸手过去捻起她一撮金发,“这是真发还是假发?”
还管起她来了,真当他是她表舅啊?
陆凌妃扭头继续看窗外,“假发。”
没想到程征大掌按住她的头顶,硬是把她脸转了过来,另只手指指她鼻翼上的钻和下唇上的唇钉,“这是打的洞?”
陆凌妃气,他这是把她的头当保龄球转吗?
她终于硬气一回,拉下他的手,没好气道:“假的,贴的!”
程征收回手,睨她一眼,说得还挺正经,“不适合你。”
陆凌妃想大吼一声“关你丫的什么事!”,但她只是转过身生闷气。
宾利在黑夜中如豹子一样穿梭,陆凌妃才发现车行驶的方向要往沈家大宅那边,她赶紧说:“我现在自己住。”
程征让司机调转了头,问了她地址却没有问原因,可能觉得她现在的确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
到了楼前,陆凌妃也没跟他说谢谢或者再见,打开车门就想溜。
程征喊住她,“这里不太安全,还是搬回家住,以后晚上别出去乱跑。”
嘁,陆凌妃撇撇嘴,这是训她呢。
她没回头也没回应,像兔子一样溜走了。
等看不见他的车时,她才从公寓单元门后探出头来。
慢悠悠走出去,她蹲在绿化带旁揪着野草发泄,嘴里哼唧着,“哼,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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