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养老。
傅尧琛来的时候就见程征戴着遮阳帽,坐在钓鱼椅上钓着鱼。
他手推推鼻梁上的墨镜,咧嘴一笑,走过去踢了踢程征身旁的水桶,“嘿,收获不少啊。”
他这一踢,桶里的鱼开始上蹿下跳,水都快溅出来了。
程征没回头,专心致志看着湖里的浮标,只说了三个字,“别犯贱。”
如果程征不这样说,傅尧琛还不一定会怎么样。但程征既然这样说了,那他傅尧琛今天就一定得犯这个贱。
他低头看水桶,又踢了一脚,“这都是些什么鱼啊?”
傅尧琛这个公子哥,真的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
程征手动了,开始收竿。
鱼线收到一半时,他突然提起鱼竿一挥,鱼钩上空荡荡没有鱼,但是钩子却是往后一甩,钩到了正在犯贱的傅尧琛的头发。
傅尧琛哎呦乱叫,“程征,你丫的想谋杀兄弟啊!”
程征唇一扯,虽然没说话,但是瞥他的眼神很明显,意思就是说他活该。
费了些劲才把钩子拿下来,傅尧琛撸撸乱了的发型不犯贱了,搬了只折叠凳坐到程征旁边看他钓鱼。
“还别说,你这地方依山傍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我都想搬来住了。”
程征回国后没住程家老宅,自七年前发生那样的事后,他对吵闹的人声变得就更为敏感,睡眠也变得很差。
所以他回来后,选了个清净的地儿住。家里就他一个人,连个保姆都没请。
傅尧琛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对程征坏笑道:“我听说你家老爷子把你叫回来,是为了催婚的?”
程征终于理他了,“你听谁说的?”
傅尧琛乐了,“哈哈,还真是?”
他摸摸下巴看着程征,“我觉得你家老爷子这回做得挺对的,你是该找个女人了。”
嘴里说不到三句话就没个正形,程征不搭腔,赶他走,“找我有事?没事就回去。”
想到今天来的正事,傅尧琛不开玩笑了,“你应当还记得我二叔家的那个儿子吧?就老跟你后面喊表舅的那个,傅致东。”
程征在国外,七年没回京北,他确实已经把傅致东这个人忘得差不多了。
傅尧琛看看他的脸色斟酌着说:“傅致东一年半前结婚了。”
程征觉得莫名其妙,看傅尧琛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傅致东结婚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是让我给他补份随礼去?”他哼一声。
傅尧琛问:“你就不好奇他跟谁结婚了?”
程征给鱼钩上串鱼饵小红虫,头也没抬,“不好奇。”
傅尧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直接说:“他和陆凌妃结婚了。”
这个名字一出,程征终于抬起头,眼里有询问的意思。
傅尧琛为他解疑,“就是昨晚上你带走的那个沈家的陆凌妃。”
“她?”程征嗯了一声把鱼线甩到湖里,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神没刚才那样全神贯注地盯着浮标瞧了。
傅尧琛看不出他什么意思,又说:“陆凌妃正在和傅致东打离婚官司。”
有他这样一句话还分段说的么?
程征转头盯他一眼,“你有话不能好好说?”
傅尧琛脑子有些拐过弯来了,“你以前是不是和我那堂弟媳有过什么?”
程征冷眼一瞥他,“别乱说。”
他起身把水桶里的鱼都放生了,开始收拾东西走人。
傅尧琛真的看不懂他了,“喂,你不钓鱼了?你去哪?”
程征留给他一个背影,“回家睡觉!”
傅尧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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