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脑子还有残存的一丝清醒，他把她轰走了。
但他没看清那女人的样子。
于是他又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从我房里出去？”
看他神色严肃，陆凌妃现在才恍悟整件事有挺多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她好好回答他的问题，点点头说：“嗯，我看见她拿着房卡打开你房间的门，她进去一会儿就跑出来了。”
她想起关键的地方，“她是你们包厢里的人。”
程征对她的话是信的，他也很聪明，说出之后事情的发展，“她没关门？你就进来了？”
陆凌妃脸一红，点头含糊着说：“嗯...我就想进来看看你...”
刚开始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就看看他而已，哪会晓得之后会演变成那样...
程征没再往下问了，他不可能对着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孩，问那种有辱她名声的事。
他神情冷漠，心里在想着要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想着要怎么处理他和陆凌妃这场阴差阳错的事。
她还小，她还不懂事，他要怎么委婉地跟她说...
越想，程征心头的郁气越重。
他又头疼了，鲜少有让他觉得很棘手的事。
他表情越来越冷，陆凌妃却以为他是对她生气了。
她心里酸酸的，忍着羞耻，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程征，终于还是诚实地说出了口。
“表舅，是我主动先亲你的。”
她的眼睛的确漂亮，眼神清澈而纯真。
“我是自愿的。”
她说这话时，眼眸里水光亮亮的，没有躲避程征的目光。
“你没有强迫我。”她又说。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程征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的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
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开口要对她说些什么。
但接下来，陆凌妃说出了更令他震惊的话。
她脸蛋红彤彤的，水润的眼里像有星河。
她望着他说：“我喜欢你。”
陆凌妃应该是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在今天了，她赞叹自己，是如此的勇敢。
即使她心跳如鼓，手脚冒汗，耳根发烫，但她还是说出口了。
她说出来并不是要程征给她一个回应，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喜欢他。
程征遇事临危不乱，沉稳如山的人，此刻却被陆凌妃的话着实给惊到了。
他表情很怪，怔愣片刻，才腾地从椅子上起身。
他的脸僵冷着，“这种话不许再胡说。”
虽然早预料到程征会拒绝她，但他说她胡说，她是不认的。
陆凌妃心里涌上来一阵难过，眼里雾霭茫茫。
她深吸一口气，也站起了身，再一次鼓起勇气，大胆地说：“我没有胡说，我就是喜欢你。”
在程征眼里，陆凌妃太小了。她是他的小辈，是一个懵懂的青春少女。
他不可能对十八九岁的她有什么男女之情的念头，那对于他来说，是有负罪感的。
发生那样的事已经大错特错了，现在更要制止她小孩子不懂事的想法。
于是程征神情一肃，“你还小，我却比你大很多。你应该去喜欢同龄的异性，而不是我。青春时间宝贵，不应该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先前那件事，是我错，对不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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