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吴嫂,你在家里等通知。”
明白了他的意思,吴嫂心里的不安减轻了不少。
只要先生能出手的事情,都不会有问题。
屋外劳斯莱斯清晰的声音骤响,沈司宴一路向着郊外萧杳的位置去。
意识越来越昏沉,萧杳小小的脑袋紧紧贴在水泥地上,她紧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嵌入手掌,细微处有森森血色渗出,依靠仅有的那一点痛感,她努力想要记牢这个男人的相貌。
“别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男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这一句似曾相识。
渐渐的小时候的记忆涌出来。
萧杳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猛然间她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
陈化!十年前的那个男人。
男人开始动手动脚,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扯出一根拇指粗的绳索,结结实实地给萧杳捆上。
萧杳就这样任由他摆布,失去最后一点抵抗能力。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捆她的画面。
那时候她还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冬天夜晚的游乐场里人熙熙攘攘的,而且爸爸妈妈没有在身边,她自己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游乐场里走呀走。
“小杳,我是妈妈,你在哪里?站在原地不要动好嘛?妈妈就来,乖啊!”
一听见广播里妈妈的声音时,她一下就站在广场中央嚎啕大哭,“妈妈!”她哭得声嘶力竭,慢慢开始抽泣起来。
就一会儿一个全身黑衣服的男人走过来,“宝贝儿,别哭。叔叔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不要。”她带着哭腔奶声奶气地拒绝了男人,“妈妈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讲话,也不能跟陌生人走。我不要跟你走。”
男人盯了一眼小女孩,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故作和善地说,“别担心,叔叔不是什么坏人……妈妈现在在找你对不对,我们一起走,就能早点见到妈妈对不对?”
小萧杳埋头考虑了一下,那是她的年纪还分不太清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是凭着要找妈妈的心思跟着这个男人走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就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个男人用粗粗的绳子把她的手别再身后背着,那粗麻绳勒的娇嫩的手腕很疼。
她就那样一直哭一直哭,忍得那个男人心烦了,就一巴掌打过来,她不得已停止了哭泣,就在边上小声抽泣着。
当时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噩梦,从小到大他就已经变成梦魇困扰着她,时时刻刻不得安宁。
是陈华!
萧杳一下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十年前他被送进监狱,如今都已经刑满释放了吗?
她仔细对比着十年前那个拐骗她的那个男人和现在视线里模糊的身影,十年了,他仍旧是一股痞子气息,自己肯定不会认错。
她微弱的意识感受到那个男人在解他自己的衣服,看来这次真的逃不掉了,她的眼角滑过一滴晶莹的泪。
司宴你在哪儿啊?
彻底昏迷前萧杳脑海里不住地向沈司宴求救,她也知道这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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