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凑齐,况且依照刘乔脾气,钱只是个引子,症结根源还在骗她一事上,所以,这事是绝非用钱可以解决。
见月琅不回话,刘乔也将怒火压下,说道:“章月琅,钱是小事,我不为难你,但今天,你好像是来求我去死牢探监的...........”
月琅紧紧咬着嘴唇,一丝殷红鲜血自唇尖渗出,良久,她终于吐出一个字“是”!
“好!“刘乔继续道:”探监也好,求我放人也好,甚至骗我的那些钱不还也罢,我都可以成全你!”
听到刘乔如此说,月琅缓缓抬起头。
“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的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要站在门外都能听见!然后出去,从镇南到镇北走一道,嘴里大声喊,我章月琅是人尽可夫的骚浪贱货!如此,我便应了你的要求!怎么样?一句话就能免去七千钱的债,还能如愿重新见到你那狱中人,何乐而不为呢?”
月琅沉默了,掌柜用不忍的目光看着刘乔,而刘乔则以轻蔑的目光盯着月琅,月琅目光呆滞,眼神涣散,难辨方向。屋内各类胭脂水粉五光十色,香气四溢。挂角屏风雕工精致,意味悠长。桌椅家饰更是辉煌夺目,高贵富丽。唯独月琅脸上一片苍白,适才被刘乔揪散的黑发凌乱在额前,将屋内一切灿烂全部遮住。
月琅终于有了反应,她颤巍巍的撑起身体,调整姿势,双膝并拢,跪在刘乔面前。“咚咚咚!”磕下三个响头。刘乔看的清楚,此时的月琅紧握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掌中血肉,鲜血淋漓。但月琅越是如此,刘乔就越觉得开心,她猛的站起,放声大笑起来,笑的放肆,笑的狂妄。
没人知道生性倔强的月琅为何会因此妥协,只是为了欠些银钱和一个并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半勺?但.........这各中真实原因,恐怕也只有月琅自己才知道了。
月琅受辱,令刘乔异常开心,她走过月琅身边,得意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知道自己不答应,我还会用其它办法让你顺从,不错.........这样不会殃及你的家人。跪是跪了,还有那句话呢?”
月琅感到此时双膝犹如灌了铅水,根本挪动不得半分,嗓子被一团乱麻堵住,早已失声,脸上的血色几乎褪净,只留下无力的惨白和冰冷的绝望。即便刘乔说的再难听,再尖刻,似乎都被她挡在耳外,冷木的面容即便滑落泪珠也丝毫无所动容。
“还不说?”
月琅闭起眼睛,哆嗦着嘴唇,终于从嗓子眼里低声拽出几个字:“我章月琅........是人尽可夫的骚浪贱货!”
“啧啧啧,不是对我说,是对所有落樱百姓说!”刘乔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哦,对了,你还跪着呢,好吧,那我再让你一步,掌柜的,去,把街上的人都请进来喝茶,听她说!”
掌柜的面露不忍,但又不敢违抗刘乔之命,暗自叹口气,出去了。
不一会,门外的走廊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刘乔兴奋的等着,而月琅则把头压的更低了。少顷,方才出去的掌柜回来了,他进到房门后,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向外说道:“您请进。”
刘乔满脸欢喜,终于能看到月琅当众受辱的一幕了,但,当掌柜迎进那人时,她的脸色却变了,因为来人并不是什么街道百姓,而是冶平朱府的家主,朱夏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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