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狐狸鹿琳身上不曾移开,想是那后宫森严,法理有度,小皇帝不曾开过眼界吧。忽听刘锦在旁说话,低头瞄了眼桌上摆着的佳肴,胡乱回应一句:“刘大人有心了。”说罢,摸筷随意夹起一些就要放入口中。
“不能吃,菜有毒!”也不知道从哪突然传来的女人声音,不仅惊断了老者与少年的欢乐,也令知府刘锦汗毛急竖,吓的差点晕阙过去。但见夏霜盛气凌凌的从上房大门迈入,厉声提醒在场所有宾客道:“这落樱八扣不能吃,有剧毒!”
夏霜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所有人齐齐看向她,不知这女人所说是真是假,又是何底细和居心.........
一片漆黑世界中,月琅茫然独处,不知所措,显得极惶恐,周围传来七嘴八舌的叱责声。
“你从来不甘愿做一个牙婆,是不是?”
“你根本不想终老一生困在落樱镇,是不是?”
“你不想家庭成为你的拖累,是不是?”
“你的野心和贪欲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是不是?”
“你知道,你是魔鬼,你也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贪财,是不是?”
“你之所以进入朱府就是想飞黄腾达,是不是?”
“所以,你就枉顾内心,写信怂恿朱夏霜见死不救,妄图以毒花使黄铧陷入被动?是不是?”
“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月琅忍受不住,捂着耳朵,发出凄厉的嘶喊,而那些声音却越来越大,愈发嘈杂,似乎快要将她彻底淹没,她紧紧捂着耳朵,不想听下去.........
咯噔,月琅双足微微一颤,从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气,恍然回神。刚才只是场梦,但对她来说,似乎又梦的异常真实。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望向桌上那半封没有写完的信笺.......
“厂主如晤:
月琅拜上,经刀医周一口多次辨识,那花确是天方国毒花图灵,食者必死无疑,此毒如非辨毒高手剖尸严查,难以查明。黄铧既然持此花,必有阴险所图,月琅劝厂主洞若观火,待黄铧害人行为坐实,再以此做为尖刻证据,则黄铧或可除也..........”
信笺写到这里,落下重重墨渍,墨透纸背,似乎因月琅落笔后迟疑,久久不再动笔所致。
月琅正在凝视信笺,突然响起敲门声,她急忙将纸揉成一团,藏于枕下。
“月儿,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一回来就睡下了?”
听到门外是姑母的声音,月琅这才松了口气,柔声说道:“啊,是姑母啊,快些进来吧!”
屋门开启,姑母踱步进来,长叹口气:“这丫头,是不是冶平朱府那里的事情太多,把你给累着了?”
月琅缓缓摇头。
“那就是有人欺负你,所以心里难过了?”
月琅依旧摇头推诿。
姑母走过将月朗耳侧碎发拨在后方,轻声道:“哎,姑母见识浅陋,但总算能看出你的辛苦,我都听别人说了,你刚进朱府也是为了争得席位,这才用了骗术,可你已经向那鸡贩道过歉了,钱也还了,这心结啊,就此解开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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