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到她无法呼吸,她只能闭上眼睛,闭上耳朵,闭上嘴巴,不再让这种负担继续加重。任由天旋地转,任由时光荏苒。
这正是:梦中惊起五更寒,物是人非晓月残,便是蒙头待晨起,去日苦多难自瞒。
京城,天子皇城,权贵云集之城,经贸物流荟萃之城。在这城中,百姓不过六十多万,可大小官员竟然却不下八千。走在这里那中央大街,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踩到官员的脚板。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放眼看去,集市之中满满当当的人,但他们脸上却很少见到笑容,似乎人人都在防着彼此,生怕踩到个官员的脚板。但这份小心对于某些人却是不必要担心的,朱正琮,天下商会之首,赫赫有名的布业主宰,但凡天下织造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朝廷工部都要看他眼色行事,这是太后赋予七大家的权利,就算工部官员聚齐了,恐怕也不能对这朱正琮构成威胁。
此时已是清晨,一个仆人手持一封信笺推开道边一大户人家院门,门户不去阻拦,自然,这仆人定是这府中内人,府门口上挂的楠木大匾中央,用金漆描摹四个大字“华天朱府”,要知道,在牌匾里用天字的那可不是一般人,一般只有功勋重臣或者御旨册封,才能使用。而这立的主人,正是那天下织造业之主,朱正琮。
仆人进府,一路小跑,径直向主人内卧方向而去,朱正琮此时刚刚洗漱完毕,年过五旬的他,穿衣都已相当费力,还好他那年轻貌美的夫人从旁辅助,这才将繁复的里衬长袍穿戴上去。他刚拿起茶杯,茶水还未进嘴,就听到门外仆人喊道:“老爷,是我,泽林,落樱镇黄老板来信了!”
朱正琮微微撵着嘴角花白胡须,缓声沉吟道:“进........”
仆人泽林推门而入,立在一旁道:“老爷,这是黄老板的信。”
朱正琮道:“你看后告诉我大致意思就行,黄铧这人,平日里与我并无交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尽管朱正琮如此说,但泽林手拿信笺,却依旧不敢拆开,反而暗自瞧向尚坐在卧榻之上的夫人,那夫人正在将一枚珠花宝簪插入盘发,见泽林犹豫不决,便暗暗给他使个眼色,泽林这才敢将信笺朱漆扣下。
“老爷,这信中说..........黄老板新收了个叫章月琅的府内执事,能力颇强,最主要的是,她曾是冶平朱府的门客,这对黄老板对付朱夏霜尤为重要,黄老板还说,他已搭上了逍遥道中行八的八色狐狸,不出一年,他定能将朱夏霜击垮,而后,还希望老爷在召开天下商会时,能将朱府家业划归他所有,他则支持老爷接替夏霜所管辖的冶金业。”
朱正琮听后,淡淡一笑,从泽林手中拿过信件,投入油灯中,烧成灰烬,而后道:“这个黄铧,和他那倒霉鬼兄弟安顺一样愚蠢,我单从上次落樱陆羽楼中初次会面就已能断定,那朱夏霜绝不简单,启是他黄铧网络一个朱府叛徒就能搞垮的?简直笑话,还谈什么和我分享利益.........不过.......他那份产业却是肥肉,不能再被朱夏霜独自吞了去,应该老老实实交到我朱正琮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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