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就在李粟平日里处理大小事务的书房内,三堡爬下床,再次验看李粟是否真是睡的不省人事,心上悬的石头落下后,这才潜到堆满文件的书桌上,细细翻查起来,十二房买卖众多,票据自然也非常繁杂,都被李粟塞入一个木盒中,三堡随意拿出几张,偷看之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信上并非用文字记录买卖则细,李粟则是用画的形式记录。一石米就画个布袋,再加十个秤砣。你还别说,李粟不会写字,但常年练习下,画画的功夫却很厉害。三堡心中暗暗骂道:这草包,若不是运气好成了十二房主,就凭他这两下子,啧啧,一辈子苦力的命。随意翻了一会,三堡又看到一沓崭新的书籍放在桌角,不禁又想:啧啧啧,字都不识,放书也就是充个面子。
但很快,书页中一个细节却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信笺角,夹在书中,显然还未写完,暂时夹入书内,以免丢失。三堡小心翼翼将其抽出,只看了几眼,神色霎时大变。
“逆贼!”黄铧怒喝道,气愤的手都开始哆嗦了。三堡跪在他面前,战栗不停。
黄铧手中拿着那封三堡从李粟房内偷来的书信,眼睛似乎要喷出毒焰,他恶狠狠道:“怪不得起初章月琅那贼婆娘进府后和李粟闹的凶,而这几月都过去了,两人谁都没有戳出对方把柄。原来他们早就计算谋划我家产!一直都是演戏给我看!”
“是呀,老爷,听说李粟开垦鹦鹉道,有人亲眼看到那贼婆娘去给李粟送过饭!”
“真真气煞我也!”黄铧反手将桌面所有茶具全部推在地上,摔个稀碎。
黄铧又看了信笺几眼,恶狠狠道:“李粟一个白丁,笔都不会拿,竟然为了暗通章月琅练会了写字?好,好,好耐力,好志气!他俩不是要谋划我的家财吗?不是要在今夜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召集十二房主一同反我吗?他们不是要拿着证据联名将我告上光禄寺寺丞吗?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活到明天早晨!”
黄铧扬手将那封信笺拍在三堡胸口,道:“你去,把这封信原地送回,不要让李粟察觉,今夜子时,我要来个一网打尽!”
三堡一惊,小声问道:“老爷,难道您要.........”
黄铧双目微闭道:“正好,我早就看十二房不顺眼了,经常逆我意思行事,这次,就让十二房起场大火,十二房主和我黄府执事章月琅不幸全部罹难,连我的黄府都差点遭殃,至于凶手嘛,一定是朱夏霜暗中指使.........三堡,你说,真相是这样吧?”
三堡低下头吞口吐沫,小声回答:“是........”
李粟酒醒后,窗外已近黄昏,他摸摸自己的头,忽然,他想起什么,急忙查看,见三堡好端端的睡在旁边,这才长出口气,李粟摸下床,走到书桌边,从书中抽出那张信笺,封入信封内,缓缓打开屋门,召唤来一个府丁,似是交付了什么东西,而后又低声叮嘱几句。三堡将李粟行动看个明白后,急忙重新躺好,继续假寐。
李粟返回床榻,三堡也假装酒醒,强行睁开惺忪的眼睛,问道:“这.......这是.....”他揉揉眼睛,看向李粟,猛的一惊,从床上翻下,急忙道歉:“李爷,三堡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李粟拍拍三堡肩头,哈哈一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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