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夏霜低声述说事件来龙去脉后,黄骅恨的牙根生痒,再也忍耐不住,猛的向夏霜面门打来,那黄骅到底只是个凡夫俗子,平日又无习得半点功夫,拳头还没有沾到夏霜衣角,早被机敏的井樽半路截下,扼住手腕顺势翻转,将他甩了出去。黄骅面门结结实实磕在地上,牙齿足足碰断二三颗,疼的他吱哇乱叫,堂上寺丞见状,敲响惊堂木,大声叱喝道:“大胆黄骅,大罪当前不思悔过,还敢咆哮公堂,左右,给我拿住,痛打二十板,押入死牢,等候上官批文立即问斩!”说罢,牵起一根令签,甩落在地,当场定案。
衙役得令,齐齐扑上,将黄骅死死架住,带出大堂,那黄骅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这是夏霜那婆娘奸诈,哦不,大人,她狡诏,她才罪该万死,她假冒太后写了懿旨,她,她,该抓的是她,大人,大人.............”可惜此般光景下,在场众人谁还听的进去,权当是疯狗乱吠乱咬罢了。
夏霜伫立于大堂之上,看着黄骅被越拖越远,冷如冰块的面容,终于起了变化,那娇俏眉目微微抽动,嘴角亦在暗自用力。堂上如狼似虎的衙役,怒目威严的寺丞,堂下狼狈失态的黄骅,瞠目结舌的观案百姓。似乎这些都不如夏霜微微变化的面容动静大,许是因这次变化由夏霜内心潜移默化而发,尽管微弱,却很真切,强行将周围那些动静全部压了下去。
她只是在伫立,默默的注视,但那目光所含及的心路却似千里万里般辛酸。十几年的隐忍,终于在一年内一朝勃发,将安顺与黄骅这两个当初逼得自己家道中落的恶徒全部铲除。她知道,剩下需要做的,只是迈入黄府大门,多用些金钱将黄骅的产业接纳过来,她也知道,有月琅与十一房主这些黄府要职的支持,接纳这份产业,并不难。十多年的筹划,从贺兰山乌金矿开始做起,一点点的,一步步,艰难险阻用言语如何道清?终于,夏霜长叹一声,将十多年的怨气长长呼了出来,一股脑的付之江湖。
澄王一行深入炊氓山,车队行驶的极是缓慢,连着走了整天的山路,马车都开始吱呀作响起来,眼看着天又黑了,澄王高举手,向往常一样示意全队扎营,这随行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扎起行营干脆利落,不多时,半勺便已经睡在帆布大帐之中了。但这个月来半勺却休息的颇为勉强,毕竟是被逼北上,还是去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冒牌皇帝,稍有差池,脑袋搬家是小,整个落樱可就要遭遇大难。半勺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但此间厉害关系还是明白的。
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眼前不停走过那些熟悉的身影,章家那五位叔叔经常欺负他的叔叔,待他如家人般的姑姑,还有月琅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堂弟,当然......还有月琅,自己坠落山崖险些丧命,月琅不但施救还将自己接到家中,雨雪阴晴短短几月时光,使他感受到家的温暖。但想到今后,这种温暖却再也触碰不到,与月琅姑娘一起时的快乐也成永决,半勺不禁越发感到五脏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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