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走到墙边,方才她让衙役清洗屋内血迹,此时,她拿出石斛散洒在墙上,石斛硝散细腻如面粉,飘散后,会吸附在曾经有血的痕迹之上,血浓者的痕迹吸附则多,血淡者留下的痕迹吸附则少,果然,片刻后,石斛散在墙上即刻分出两种形态,一种痕迹随处可见,洋洋洒洒,应是那钱老板被剖尸撒溅所留。而另一种则是顺着墙横着拉了很长,想是知府受伤后贴墙挪动,留在墙上所致。
尽管钱老板为保性命发誓保密并将信函吞入腹中,但这么做还不如直接交出信函来的轻松,凶手杀心一起,认定只有死人才能保密,又怎会轻易饶他性命,反倒引来个剖腹取信,身首异处的惨痛后果。
眼看钱老板被杀,侥幸的知府大人,急忙打开藏宝秘阁,这才逃得一命。所以..........现在的知府大人,应该还在这间房中。月琅拿出备好的蒲公英,轻轻吹起,屋内顿时白絮飞舞,月琅集中精神,观看那些蒲公英飞舞的方向,果然被她发现,几朵蒲公英飞到书阁夹缝当中时,竟然又被吹像其它方向。
藏宝密室通常设有风口,人入内中不会憋闷,而这个机关,想必凶手是不知道的,所以那个侍从才会听到桌椅搬动的声音,那是凶手在寻找密室机关,着实费了些力气还是终究没有找到机关所在,凶手害怕耗时过长,事态生变,便用一张桌子卡着书阁夹缝,以免刘锦从室内启动机关逃出来。乍一看,只是房间散乱而已,并无甚稀奇,并且这凶屋发生命案,捕快定会保持案发时状况,不会有人移动那张桌子,案情一日破不了,那桌子就一日没人挪开,过上几天,刘锦就会缺水少粮困死在内。到了那时,凶手是谁,原因如何,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是遗漏了灯罩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细节。
信笺撕碎入腹后,会紧贴在胃壁之上,昔日义庄中,月琅剖过许多,自然清楚,凶手未免尸体日后尸检时被仵作在体中找到信笺残片,干脆自己剖尸拿出残碎信笺,可他犯了两个错误,第一,胃被剖开,污秽血液四溢,单单用手岂能将碎片找全。第二,找到些许碎片后看到灯中烛火意图烧毁,不料烛火火力有限,且碎片沾染污血,胃液,哪能轻易引燃。情急下,干脆引燃灯罩,火团变大,这才烧毁那些制片,却留下焚烧痕迹,露出凶手想要焚烧某种重要物件的马脚。
如此思虑一番,貌似所有疑点全部对应在屋内事物之上,月琅紧紧盯着书阁夹缝处,心道:现在只需要找到知府,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想罢,月琅立刻向门外呼喊道:“外面可还有人?”
“姑娘,我们一直等在门外!”
“如此便快些进来,帮我抬些物件!”
话音一落,立刻进入几个强壮衙役,听从月琅指示,将卡住书阁的桌子抬到一边。刘乔随后跟入,眼看钱掌柜尸体被月琅拼凑在一起,喉头又是一酸,空呕几声。月琅暗自叹气,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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