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知府衙门,月琅便急着向冶平府奔去。她心思煽动,心道:那假寺丞危险之至,厂主派人去到京城检举黄铧罪恶,本是机密,可偏偏这假寺丞却一清二楚,反助我们羁捕了黄铧,此事根本得益者自然是厂主。不管伪者初衷如何,足以肯定他最终目的定然是落在厂主身上.............嘶,半年前皇帝被杀,澄王也不知何日北返而去,朝廷内部想必此时为争权早已乱成一锅粥,没人在意地方发生之事,而这假寺丞截获厂主告发黄铧的情报,便化名前来赢得厂主信任,如此大费周章,定是要完成一件足够震撼的大事..........月琅越想心下越是焦虑,脚下也便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
天字门客进出朱府都可免门房通告,小校传达等繁琐杂事,若有急情,可以径自通达内房,面见夏霜。月琅正是如此,穿过三道门庭,身如劲风,直向夏霜卧房而去。
“厂主,月琅有要事相告!”未等入内,月琅声音便传了过来。屋内夏霜自然也随口应道:“赶巧了,月琅快些进来罢,有贵客临门。”
月琅跨入门槛,抬头去看,屋内主位上之人,正是那冒名顶替的光禄寺寺丞。月琅一愣,万万没有想到他背负血案,还敢如此招摇。看到月琅不知何故僵持在那里,夏霜侧身对寺丞道:“想必几日不见,遗忘了。”而后轻声提醒道:“这便是那日判黄铧斩刑的光禄寺寺丞大人,还不快快行礼?”
寺丞却打岔道:“今日非公务来此,何必见礼,倒是月琅姑娘,那日公堂上激昂陈词,尽数黄铧五大死罪,条条振聋发聩,使得我对姑娘是记忆犹新。今日又见,我之幸也。”寺丞谦恭有加,但月琅却对他冷目相视,淡淡回道:“大人如此谦逊,自是不必,既然大人记忆尚佳........可记得昔日孔圣寻访卫国,卫君夫人南子喜好穿戴烂俗金玉炫耀,名声低劣。闻夫子盛名,便驾车与夫子同游街道,意借夫子之名粉饰自己低俗之态,不想人眼非盲,人皆议论,夫子亦离卫国而去,而后虚张声势,不知自身身份张扬行事,便是招摇过市之词的由来........”
“这个典故,我还不曾听过..........”
“那寺丞大人可曾听过沐猿而冠?猿本凶残野兽,却要人似打扮,但即便如此,尖牙利爪却无法隐藏,被人戳穿本相后,还是会凶相毕露,嗜血无偿。”
月琅一语,直讽寺丞,当局者自然听的明白,寺丞脸上微笑缓缓收起,盯着月琅的双瞳中寒光闪动,且愈发凌厉,如钩刺入肉般锁死在月琅身上。足足盯了半晌,寺丞才放松神形,绕着屋内踱起步来,并低声威胁道:“姑娘此话似有深意.........或与我今日面见夏霜厂主的缘由有些交集,若姑娘怀胆而来,便留下听上一番吧。”寺丞说到这里,恰好走到门口,反手竟将屋门带上,道:“若月琅姑娘曾去过知府衙门受到些惊吓,也不必在意,起码今天某只为与夏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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