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起了手上的黄纸:“这才是我送给赵王的聘礼,别看这玩意儿不起眼,他可是划时代的东西!”
田秀很确信黄纸在这种时代对于土着而言将有多么震撼,可是田单对田秀的话居然毫无反应,他还在埋头写作。
“喂喂喂!”田秀提高了音调:“阿父!你能不能抬起头看看啊?”
田单这才无奈的抬起了头,他看了眼田秀手上拿着的黄纸,皱眉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你就打算把那玩意儿送给赵王当聘礼?”
田秀走到田单面前把黄纸拍到桌上:“这个时代的书写极为不方便,所以孩儿就造出了这种书写方便的东西,只要一张纸就能胜过十副竹简,我把它命名为黄纸!父亲要试试嘛?”
听到田秀这么一说,田单也是来了兴趣,他接过田秀手上的纸翻了翻,又伸手摸了摸,不可置信道:“这玩意儿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当然!”
田秀拍着胸脯自信的说道。
田单半信半疑的将他正斜着的东西推到了一旁,田秀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田单写的东西,居然是兵法!田单正在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写成兵书!
田单写的兵书绝对非同寻常啊!田秀我想多看几眼。
这时田单把纸铺平在桌上,用毛笔沾了些墨水,用余光瞥了一眼田秀,道:“别看了,小心看到眼里拔不出来!”
田秀收回目光,不屑道:“谁稀罕!”
说话之间,田单已经在纸张上写下六个大字:“满招损,谦受益。”
田单写的这六个字,出自尚书·虞书,意思是说如果人骄傲自满就一定会受到损失,但如果人能够有谦虚之道,虚怀若谷,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就一定会有所收益。
‘嗯?他这是在用这六个字警告我不要自满嘛?’
田秀正想着田单的用意,他已经放下了毛笔,拿起了自己亲手写下的六个大字,满脸欣慰的点头道:“这黄纸真是天赐神物呀!”
什么天赐神物?这分明是我和齐墨弟子靠努力造出来的,关老天爷屁事!
想归想,田秀嘴上还是说道:“的确乃是天赐神物,孩儿把这东西敬献给赵王,将它当做孩儿的聘礼,父亲以为如何?”
田单微微颌首:“善!你将此神物送给赵王,他必定会欣喜若狂!正如你所说,你的确弄出了一个可以改变实在的东西!”
说着,田单又皱起眉头:“这么厉害的东西,你是跟谁学的?”
田秀被田单这一问,急忙岔开话题道:“父亲,你看你写的这六个大字雄浑有力,不如把它送给我,孩儿一定好好收藏传之后世!”
田单瞥了田秀一眼,冷哼一声将手背到了身后:“阿谀奉承,你忘了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怎么能是奉承呢?父亲写的字确实不错,等孩儿将来造出更优秀的纸,还要送给您写,您就把这幅墨宝送给我吧!最好还能盖个章!”
田单留下来的墨宝,传到后世不知道值多少钱?估摸着能在帝都换套四合院了。
“哼!你这小子!”田单说归说,还是板着脸拿出了自己的印章,然后刻在了纸张的右下角,刻完之后,田单又拿起自己的墨宝看了看,果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副字可以送给你,上面的话,你要牢记于心!”田单郑重的将手上的字交给田秀
“父亲放心,吾肯定牢记你的教诲!”田秀一边说着一边欣赏着田单的这幅墨宝。
田单看着吐血这样子,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原以为你小子只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不成想你竟然能干成这么多事!”
一边想着,田单将目光看向了一旁自己撰写的兵书,他开始思索到底要不要把这玩意儿传给田秀?
房间中沉默了一阵之后,田秀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这才赶忙把那幅字小心的收到怀中,道:“阿父,我准备把这种纸拿去卖,肯定能赚大钱!”
田单听此,瞬间收起来想把兵书传给田秀的想法,道:“你怎么年纪轻轻满脑子都是想着赚钱?你不是要把这东西送给赵王当聘礼,怎么还能拿去卖?”
“我确实要把这东西送给赵王当聘礼,可是!”田秀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赵王他又不缺钱,孩儿缺啊!您想想,孩儿成婚之后难道不要钱吗?赵王的那个姐姐是好养活的吗?您总要让孩儿为以后考虑一下吧!”
田单摇了摇头,用训斥的口吻说道:“愚蠢!你就算是打算要把这东西拿去卖,也应该拉上赵王一起!
这么好的东西,如果你独吞,你想想赵国会有多少人眼红?没有赵王帮忙,你觉得这纸你卖的下去吗?”
田秀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父亲教训的是,确实是孩儿失算!”
田单看着桌上剩余的黄纸,道:“这东西你已经可以拿去送给赵王当聘礼了,不过你想以后将它拿出去售卖,还得再改进!”
田秀点点头:“父亲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出了田单的房间以后,田秀并没急着去宫里找赵王,他又找来了杨瑞和,对他吩咐道:“先生去找一趟孙礼,请他们赶快赶制50块肥皂,我有急用!如果造不出那么多,20块也行!”
“唯!”杨瑞和低头应道。
时间来到晚上,杨瑞和叩响了田秀的房门,一进门,他就弯腰拱手道:“50块肥皂一天时间确实难以造完,孙礼他们费尽心力,也只赶制出三十块,孙礼请主君恕罪!”
田秀摆摆手:“没关系,30块就已经不少了!”
又是一日过去,第二日清晨,田秀坐着驴车直奔赵王宫而去,
赵王宫中。
此时天还没有亮,赵王却已经起了床开始处理政务,赵丹的能力不如他老爸,但人还是很勤政的,他从来不睡懒觉。
听到侍女说田秀求见,赵王丹顿时笑了:“司寇明日就要和公主大婚,今日不忙的准备他们的婚事,怎么还来找寡人了?”
说归说,赵王丹还是坐直的身子,吩咐道:“让司寇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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