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升权的眼神让杭震心中发毛,因为这眼神中夹杂着怀疑与怒火。
难不成这女人象红颜祸水貂蝉一般,将会离间我们兄弟!若果真如此,包升权不配作拾荒组老大,更不配当我活阎王杭震的大哥!
念及此,杭震有些瞧不上丧魂失魄、居然显出儿女情长的包升权。
杭震眼中的不屑与不服,包升权也看得清清楚楚:王八蛋,想造反?
包升权脸上杀气渐露。
杭震经过权衡和斗争,压下心头的不服,表现出顺从和谦卑,请示玉壶号什么时间驶离?
包升权说要跟他打个赌,如果那三个活宝能在一个星期之内,通过杀猪盘骗到一个亿,就算杭震赌赢,玉壶号随时可以启锚离去,否则便算杭震输。三个活宝是指费洁、岑伟强、洪爷。
杭震要是输了,会怎么样,包升权没有说,杭震心头清楚,按玉壶号上规矩,赌输了便意味着丢掉性命。
杭震回到玉壶号,坐在船长室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两样物件,左边放着一瓶酒,右边放着一把手枪,他曲指在美酒与手枪之间移动,嘴里念念有词,停下来时,手指指着手枪,摇摇头,将手指移到酒瓶上,又摇摇头,将手指移回手枪……手枪代表强力,美酒代表诱惑,他拿不定主意,到底用强力威逼费洁等三人参赌,还是用巨利相惑?
赌局是杭震和包升权的,但参赌者却是费洁、岑伟强和洪爷,如果参赌者不用心,输掉赌局,杭震和参赌者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如果费洁等三人得知实情,赌局也许又会成为她等要挟、报复杭震的把柄!二者皆不可取。
思之再三,杭震最终将手指停留在手枪上面。
他命将费洁、岑伟强、洪爷等三人带上船,带到小会议室。
自李正坤跟一个妙龄美女离开沙滩便再没回来那晚开始,费洁等三人就陷入恐慌之中,她们推测李正坤已遭遇不测,就象玉壶号上头天晚上还在尽兴豪赌、第二天早上便不知所踪的倒霉乘客一样。只是那愣头小子熬过了船上的险恶时光,却败在石榴裙下,显得十分愚笨可笑。
当然,替李正坤惋惜,只是费洁心中的感觉,岑伟强和洪爷一点都不关心李正坤的死活,他们只觉得李正坤的消失,也许预示着巨大的危险早已罩向他们,因为李正坤跟他们三人乃是一体,一生俱生,一死都死。
当他们被全副武装的保安“请”到船上小会议室,死亡即将逼近的强烈恐怖感,紧紧攫住了三人之心。
忐忑不安在会议室里坐了足足一个小时,三人都觉得鼻子里已闻到死亡的气息,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杭震黑着脸走进来。
该死的活阎王终于现身了!要杀要刮要扔海里,你他妈倒痛快一点,把老子们干晾在屋子里,折磨老子们的心性,死后化着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个王八蛋!
费洁等三人在心里问候杭震老母,具体言语不同,但大致意思同上。
杭震眼底生寒,逐一扫过三人的脸:“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费洁和岑伟强没说话,洪爷哈哈一笑:“当然是想活,还要活得富贵。我们在船上赢了几十个亿,你是不是想黑吃黑,吞了我们的钱!”
洪爷虽然勉强笑着,话也说得豪硬,但略为颤抖的语气,透露出心中的恐惧。
杭震盯着他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时间一长,洪爷感到心中越来越没底,额上不禁冷汗直流。
杭震挥挥手,一个保安抢出,用枪抵上洪爷的脑袋。
“请船长手下留情!”费洁和岑伟强几乎同时喊出声。
话音未落,一声枪响,洪爷一头裁倒在桌上,被爆开的头颅冒着势气,红白肆流满地。费洁惊叫一声,花容顿失,浑身剧烈颤抖。岑伟强勉强撑住身子,抱着费洁的肩,想安慰她,又不敢,更不敢乱出豪言壮语,象刚才洪爷那样。人在江湖,关键时刻认点怂,不算丢人。呵呵。
杭震道:“看见了吧,明明心里害怕,偏要装英雄,只好成全他。你们知道船上赌输的人都哪里去了吗?他们被关进底舱,先放水溺毙,再放出舱门,舱门正对着船尾螺旋桨,尸体排出,便被巨大的铁桨绞为齑粉,就象是和在海水中的鱼饵料。”
怪不得在海上航行时,常见船尾有成群的鱼追游。岑伟强知道杭震所言不虚,不觉心中凉透:活阎王名头不虚,杀人如麻不皱眉,看来此行万难周全!
念及此,岑伟强也抑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但也有解。”杭震道,“如果你们夫妻俩能在三天之期内,通过杀猪盘骗得一个亿,我就放你们活着离开玉壶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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