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伦勐脸色变得难看,沉默良久,叹道:“我之所以愿当保卫处处长,是因为我自认为比以前的处长更专业、更敬业,但一直被前处长压制,不能施展自己的管理方略,有些着急。再者我当初也没将你们的话放在心上,以为你们是酒后乱说。当上处长之后,一段时间以来,我也的确有些扬眉吐气的爽感。我安伦勐未能免俗。但是,我安伦勐有自知之明,有良知底线,绝非贪吏蠹虫,如果你们尊我为师,我认你们为学生加兄弟,如果你们认为金钱万能,可以肆意践踏管理规则、冲击学术秩序,我绝不答应,并从今往后与你们断绝往来!说到做到!”
“说得好!”左文秀鼓掌叫道。
石佩蛮有些发愣:“我感到与以前相比,老安判若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安伦勐呢?”
崔令色道:“时位移人,位置变了老安也变了。”
什么话!安伦勐正打算辩解,李正坤道:“不要扯远了,老安,你能不能做副校长,的确不是我们操心的事,但你目前可是桑大保卫处处长,学生找你告发有老师性骚扰,你到底管不管?”
安伦勐翻翻眼:“管不了,不是不想管,是无证据管不了。”
左文秀对他这个态度非常不满,差点没跟着李正坤和石佩蛮一样,喊出老安来,她道:“老——安老师,学校保卫处管不了,就让那个女生报警好了,由警察来调查取证。”
安伦勐道:“当然可以,但最终结果就会象我刚才说过的那样,因为没有证据,而又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禽兽教授没事,受害女生先承受不了。来桑大之前,我可做过区公安局副局长,相信我,很有可能会是这样。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这——”左文秀涨红了脸,说不出话,她并无什么好办法。
石佩蛮问崔令色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他自己跟左文秀一样,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以问崔令色的方式化解尴尬。呵呵。当然,崔令色更无好办法,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李正坤端起酒杯默饮一杯:“看来只能老爷我出马了。”
酒席散后,李正坤让其他人先走,他和安伦勐留下来。
安伦勐道:“你真想管这事?”
李正坤道:“当然可以不管,任由施暴者逍遥法外,也没什么不得了,总有清算之时。且从长远来讲,制止施暴者越早,便越减轻施暴者将来要受到的惩罚,似乎有些太宽容,但因此而能将受害者及时拯救出来,也算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管一管吧。”
“听你的话音,你他妈是救世主,还是鬼怪神灵?想管便能管?你有这个实力吗?”
“嘿嘿,老安,你别激动,凡事逃不出一个‘理’一个‘法’,我也不是通过杀人越货的方式去管,肯定从收集证据、依法指证的角度来管。我虽已经转到历史院,但毕竟学过一学期的法律,只会依法行事,不会乱来。”
“指导思想倒是对,只不过让你掺合进来会不会添乱……”
“试一试吧,老安。”
“叫安老师。那就试一试吧。”
双方达成协议,安伦勐便将受害女生的情况详细向李正坤讲了,嘱咐李正坤不得外泄,且如果弄出什么不良影响来,安伦勐不会承认曾经向李正坤透露过案情。
女生是轻化工学院的,名叫吉苗苗,大三学生,骚扰她的禽兽教授是轻化工学院的院长、食品学教授昌星生,四十六岁。吉苗苗读大一时,昌星生便瞄上了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到了大二,吉苗苗想考昌星生的研究生,便向他汇报了两次自己的学习情况,并表明志向,希望能得到昌教授的关注和指导,以顺利考上他的研究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猎物主动送上门来,昌星生不禁喜出望外,直言不讳地对吉苗苗讲,要考上他的研究生不难,关键要看学生懂不懂事。
吉苗苗是个单纯的女孩儿,这个单纯不是指她不谙男女之情,她已有男朋友,两人同一学院,而是指老师一词在她心中尚未退去神圣的光环,还将老师视为父辈一般的亲人。呵呵。
昌星生说要看学生懂不懂事,吉苗苗以为是在老师生日、节庆之时,学生得送上礼物,表明尊师崇德,因此千方百计打听到昌星生的生日,并在昌教授生日那天,上街买了一个打火机,用礼盒装好,预备送给昌老师。
昌星生知道吉苗苗要送给他生日礼物,因为吉苗苗在微信上祝他生日快乐,并说自己准备了一个小礼物,想当面送给老师,他让吉苗苗晚上十点将礼物送到学院办公室。昌星生是院长,生日庆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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