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纺上衣,腰间有几根带子作装饰,看起来真像是裙袂飞扬。
苏禾看着绿洲白水,随口编了个故事给他听:蓼落洲的前世大概是一对跳水殉情的情侣,蓼洲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而落洲是她心爱的男子。他们的婚事遭家里人反对,所以双双殉情溺亡。他们沉入水中后,双手还紧紧地扣在了一起,这份忠贞不渝的恋情感动了樟江女神,于是,樟江女神就把他们变成了水中的两个洲,让他们永远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故事讲完后,江南拉住她的手,说:“你就是蓼洲,我就是落洲。”
苏禾看着他炽热的眼睛,心儿在微微地颤抖。
江南将她拉近,搂住她的腰,托住她,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可他又觉得还不够,衔住她,挑开她的唇,往深处吻了下去,一时唇齿交缠……苏禾满脸绯红,很陶醉却又惴惴不安: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接吻,应该不算什么吧?
两人站在水边,如水鸟一般交颈缠绵,这时传来小姑娘莺啼般的声音:“帅哥美女看这边!”
苏禾与江南如同惊弓之鸟,一齐往对岸看过去,对面不远处的蓼洲上,木北立即按下快门,于是这张“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画面就这样被定格了下来。
木北和小倩骑马踏水而来。
木北啧啧不已,说:“你们两个真是不知羞耻,把人家单纯小姑娘的眼都给弄污了!”
小倩格格地笑了,说:“没关系没关系,这种事情,我在电视上看多了。”
苏禾离开了江南,立马转移了话题,“你们哪里来的相机,我也要玩!”
木北指了指小倩,说:“她家的啊。”
苏禾从他手里夺了过来,举着它跟小倩一起去拍风景。
见她们走远了,木北冲江南坏笑,“怎么样,滋味如何?”
江南支吾着说:“我当时就是觉得她美,没想别的。”
木北很不屑,“你敢说你对她的感情里面没有掺杂一点那种想法?男人嘛,很正常!”
江南无可反驳,说:“但我对她是真心的。”
木北从牙缝里挤出几分笑,“这话还差不多!”
之前坐在蓼洲的草地上,木北问起江南他跟苏禾的进展。江南说:“不就那样吗?偶尔在没人的地方牵牵手、拥抱一下。”木北问:“只是这样?”江南白了他一眼,“我跟她纯洁得很,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木北压低了声音问他:“刚才跟她在草地上打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想压住她,脱光她的衣服?”
江南气得干瞪眼,懒得搭理他。木北望着不远处苏禾天见犹怜的背影,说:“我就不信小禾苗这么娇俏可爱,你会没有一点点邪念?”江南警告他:“我可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许你对她动别的念头!”木北突然笑了笑,说:“知道了,朋友之妻不可欺!”
后来,四人又回到了蓼洲上。苏禾想学骑马,江南便坐在她身后教她。两人相依相偎,比以前更加亲密。木北有些闷闷不乐,跟小倩一起骑着马遛山羊,阴魂不散地跟在他们身边。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蓼洲与落洲的交接处,青青的草、碧绿的树,交相辉映的水,成群结队的山羊,还有高大的骏马,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
该回去了,小倩和木北已经开始驱赶散落在各处的羊群了。苏禾依然没有玩尽兴,但也只好上马,由江南带着回去。
枣红马晃晃悠悠地走着,江南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苏禾摆弄着相机,像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说:“开心啊!”
江南迅速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说:“我也很开心!”
苏禾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暮色苍茫,江上烟波浩渺,张伯已经打了一桶大大小小的鱼,置于船尾。等江南木北他们到了,依旧划着船送他们回家。
舟行碧水上,水映晚霞红,一群鸟儿纷飞在水天之间。苏禾坐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蓼落洲,感觉这满江的水都是无穷无尽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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