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烟壶的壶嘴吸了进去。
“先治病!”哈克苏不是苏锦的对手,又不能眼睁睁瞅着苏锦将额头肩头都是金针的大下巴仍在一旁不管,只认认真真去研究那个鼻烟壶,只能出声斥责表示反对。
苏锦却根本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头去:“你先告诉我怎么把我的同伴放出来。”
“你先给我师父治病!”
“万一这法器能将人融化,或者会伤害到我的同伴,我不是白白救活你师父?你得让我看到我的同伴平安,才能救治你的师父。”
“你治好我师父,我必定……”
“我不信承诺,只看实效。”
“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的承诺?你也有可能在我放了你的同伴之后,不肯救我师父!”
苏锦手上金针一动,大下巴嘴角立刻再次淌出一股鲜血:“因为你只能信我。”
“你!”哈克苏被苏锦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盯住苏锦的脸好一会儿才咬牙骂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心肠狠毒的女人……”
“后会有期。”苏锦做出一副没耐烦听他说完的样子,拿着鼻烟壶跳下遍地碎石的高台扯住二熊身上的捆仙索便要离开。
哈克苏连忙着急的高声提醒:“你不会咒语,拿走那法器也救不出你的同伴!”
“我还有另外一个同伴在赶来的路上,他是结丹真人,必有法子破这鼻烟壶。”
哈克苏微微一怔:“结丹真人?”
苏锦做出已经没心思跟他过话的样子,扯着捆仙索便到了洞口,这时才听见哈克苏连忙妥协大喊:“我教你!你只需将鼻烟壶握在手心,再将灵气以九转巡回之势在鼻烟壶外运转,同时念动咒语‘九转回阳,皆听我令,斯航靶喇……’”
苏锦瞧这哈克苏虽然看上去装腔扮酷,实际上并没有平常的东陆人那般鬼心思那么多,便小心的用他说的法子尝试了一下,果然手中的鼻烟壶一抖,已然昏迷的金泽从那壶嘴处跌落出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金泽!”
苏锦连忙去探金泽的脉搏,见他脉象软而沉细,应指无力,脸上苍白无华,唇甲失色,五脏之脉却仍旧正常,便知他只是被那鼻烟壶困得失了气血和神志,只需稍加治疗修养便无大碍。
她这才放下心来,往金泽口中塞了一粒丹药帮助他服下,再将他抱到大下巴身侧,好让自己能随时看护避免短须男等人乘虚而入,这才在哈克苏狠巴巴的目光中走上石阶游动金针,大下巴很快悠悠转醒,目光迷茫的望望苏锦,又望望哈克苏。
哈克苏一张冷脸终于现出几分欢喜之色,却很快隐忍下去,转而抬头恢复一张冷脸再问苏锦:“能不能根治?”
求人还求得这么拽。
苏锦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毕竟给大下巴治病实在是自己手中一方非常重要的筹码:“你们可听过白坨?或者叫做白灵参的。”
哈克苏忙道:“白坨山上却有不少,只是不知道这是药材——这东西能治我师父的疾病?”
这话听得苏锦心中一喜:“那些白坨是多少年生的?时间最长的是多少年的?”
“都是当年的——”哈克苏脸上虽然仍旧是冷的,目光却已经有了几分人类该有的热气,“山上还有些去年的。我们一直拿它当食物来吃,在没兽肉可吃时便用白坨和雪芋等物充饥。”
“珏山村的村民是你们杀的?”苏锦转头望了望阶下的二熊,本来还在瞧着他们说话的二熊连忙目光躲闪的把头转向一旁,“就为了那些山兽肉?”
哈克苏微微一愣,也跟着苏锦转头望向二熊:“你们为了抢夺山兽肉而杀人?”
二熊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没法子伸手指人,只能高高抬起下巴,用下巴指着短须男子:“是是是是……”
“是我,”短须男子红着眼睛望向哈克苏,“那些村民着实可恶,拼命护着那些兽肉不肯让我们拿走,我们不得不稍稍用些力气——额!”
他话没说完,脖颈之间便忽然多了一柄短剑,正是刚刚苏醒的金泽用力甩出去的。
“你!”
哈克苏气得高叫,瞧那样子若不是腿上躺着大下巴,此刻就要站起来跟金泽拼命了。
金泽虽然已经苏醒,唇色却仍旧苍白无华,只有气无力的扯着嘴角一笑:“珏山村上下三十五口男女老少的性命被他所取,总该有个说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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