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一次偷偷往上面跑,但是被发现了,拖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院长问素午,“五乘五等于多少?”
素午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了一会儿,好像是没数清,又掰着脚趾头数,似乎还是不够,然后她想要借院长的手,不过院长没借给她。
“二百五。”素午怯懦的说了一声,不过却不敢确定。
“好的,回去好好算算,小妖,你说五乘五等于多少?”院长对着另一个女病友说道,她似乎不太喜欢放风,除了体检,基本看不到她,我们做手工的时候,她也总是自己在一旁玩,而且护士只发给她折纸,据说她以前好像是自杀过,护士都比较在意。
“星期二。”小妖想了想说道。
“好的,好的,今天的体检……”体检就要结束了,院长似乎很满意,没有人被打,我们今晚大概可以吃好吃的了!想想就好激动。
“明明等于二十五嘛……他们说的都不对啊!”小骚嘟囔了一句。
“这个患者果然不对,给我打!”院长的耳朵很尖,听到了小骚嘟囔。两个强壮的护士刚才因为他被院长骂了几句,正不爽呢,二话不说过去就把他摁到地上没,狠狠抽了一顿。
“为什么等于二十五!你怎么算出来的!”院长踢了小骚一脚,小骚的鼻血混合着鼻涕和眼泪,感觉好眼熟啊!好像是我们昨天吃的那个啥,对了,鸭血粉丝!
“二百五除以星期二不就是二十五嘛!”小骚哭着说。
院长愣了一下,大概也在算五乘五等于多少,最后好像是也没算清,哼了一声就走了。不过那两个护士好像打的不过瘾,脱掉了白大褂,露出一身肌肉,又把他打了一顿。
过了一会儿,护士好像是打累了,也收手了,我们继续放风。这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每天都有人进来,每天都有人被打,很多人刚进来的时候都说自己没有病,不过后来也都觉得自己病了。有些人想要逃出去,不过基本都被打回来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些人消失不见,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跑啊,这里挺好的,外面世界才危险,院长跟我们说了,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保护我们,因为外面有许多神经病,都说自己没病,我们一出去,他们就会打我们。我也觉得外面很危险,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累,终于可以休息了。那种疲惫感很奇怪,就是累啊,似乎经历了很多,但是我不记得我经历过什么。每次想要回忆的时候,头都很痛。
“快点抓!那些护士的小黑跑出来了!”小骚本来躺在地上,躺着的角度比较好,他看到了一只兔子,一只叫小黑的兔子。其实那是一只白色的兔子,是护士们养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它小黑。有一次,小骚问护士,这兔子明明是白色的啊,为什么叫小黑呢!结果,护士们觉得他的病又复发了,把他又打了一顿,有这个经验之后,谁也不问这个问题了。
护士嘛,我们都是不敢惹的,毕竟那个肌肉,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啊!不过这个兔子,大家一直都想找到个机会抓住它,抓住之后干嘛我就不知道了。
“不要抓他!你们都要听我的!”好多人都冲着兔子冲了过去,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喊了这句话,大家都愣了,想知道为什么。虽然我们都有病,但是我们都是讲道理的。
“是上帝告诉我不要抓的!阿弥陀佛!”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看样子上帝真的告诉他这个了。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告诉你了!”小骚突然很不爽的喊道。
“他是上帝!院长总说该死的上帝!上帝是该死的!我们打他!”那个喊不要抓兔子的人突然对着小骚说道,原本抓兔子的人也不抓兔子了,都奔着小骚冲了过去。
于是,小骚又被打了一顿……
这里的生活基本都是这样的,吃饭,吃药,检查身体,做一些记录,然后看看电视,做做手工,放放风,打小骚,我已经习惯了。
“他是小骚!快打他!”躺在地上的小骚突然对着另一个人指了一下,大家立刻又去打那个人,边冲还边喊“快来啊!打小骚啦!”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经历,但是我基本不去参与,因为我知道,我是个安静的美男子。我看着护栏网,那里似乎站着一个女人,她离我们这里好远,但是我却似乎能感觉到她的情绪。
她应该能是在看我,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悲伤呢?
还有啊,为什么,她的肚子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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