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锦衣卫?是不是西厂?”
那大汉轻轻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知……道,听说……好……好像……是天……堂的……”
听到“天堂”二字,我的大脑想被重击一般,轰然一阵眩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白头追问道:“你是说天行堂?”
那大汉轻轻点点头,他竟然真的点头!我愤怒了,大喝一声,甩开白头和血豹,又再冲上去,揪起那四人的衣领,又来轮番胖揍,口中大骂道:“胆敢冤枉我天行堂,找死!”
这四名大汉已经抵受不住我的重拳,摇摇欲坠之下,逐渐晕厥倒地,不省人事。
白头和血豹再一次将我拉开,我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着周遭惨淡的境况,我逐渐感觉到自己体力透支,躯体开始摇晃,刀伤的疼痛渐渐传至大脑神经,全身乏力感一下子涌出,双目无力顿时软瘫在地。
白头和血豹感觉我身体下沉,一时间没有接住,哎呀一声,随我一起摔倒地上。
欣蓉一看我摔倒,连忙迎上,走到我跟前,那双雪白而温柔的玉手轻轻拂去我脸上的血与汗,关切地问道:“哥,没事吧?”
我慢慢睁开眼睛,笑了笑,道:“放心,我没事,欣蓉,你要相信我,这不是我干的!”
欣蓉柔情的双目噙满了泪水,不停地点着头,道:“我相信,我相信!”
敖不凡捋动了一下下巴的长须,忽然间哈哈大笑,道:“悟空,天将降大任于你也,慎思,慎行啊!”说完,颤悠悠地转身返回竹寮。
欣蓉关切地问道:“太老爷,你没事吧?”
敖不凡背着身,摆了摆手,带着悠长语气道:“我没事,我累了,要睡了!”
眼看着敖不凡回到了竹寮,我深呼吸一下,提起精神,道:“血豹,叫醒他们,继续问!”
血豹拍了拍那四人的脸,叫唤了两声,却没有反应,于是探了一下几人鼻息,惊呼道:“糟了!全死了!”估计这四人本已受伤,又被我打得七孔流血,伤重之下而死亡。
“罢了罢了!死就死了吧!”我摆了摆手,长叹一声。
忽然想起欣蓉的家人,便问道:“雪莲他们怎么样了?”
欣蓉听到雪莲二字,杏眼一红,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哽咽着道:“死了……”
我连忙将欣蓉拥到怀里,轻轻抚慰着,沉默不语。
血豹和白头看见我俩的亲热模样,觉得不便打扰,便四下看看躺在地上的人,不论是闯山的大汉,还是敖家家眷,尝试发现是否还有生还者,然而到最后都只能得到一个失望的表情。
欣蓉伤心了一会儿,便收起了泪水,温柔道:“我们去看看太老爷吧!”
我点点头,将其轻轻扶起,互相搀扶着,走入了竹寮。
竹寮之内,只见敖不凡盘膝端坐于竹床上,低着头,犹如熟睡一般。
我们慢慢走到敖不凡身边,轻轻叫唤道:“太老爷,太老爷……”敖不凡没有回应。
我感觉情况不妙,伸手抵至敖不凡鼻下,“啊”的一声惊叫,白头和血豹以后我们出了什么事,匆忙推门而入,看见我俩平平安安地站在敖不凡身前,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看着欣蓉,将她搂紧,轻声道:“太老爷……仙去了……”
欣蓉听完,不住地颤抖,身体发软,几欲倒下,被我狠狠抱住,安慰道:“挺住,你要振作点……”
欣蓉的泪水如决堤一般,哇哇而下……
敖不凡经此一役,已经油尽灯枯,临死前,留下寥寥几字的遗书:照顾欣蓉,焚毁竹馨居!
按照敖不凡的意愿,我们几人将敖不凡及敖家家眷搬入竹寮内,一同火化。
至于那二三十具大汉的尸体,我认为也必须要处理一下。经过欣蓉同意之后,我们便将尸体与被破坏的茶树一起,置于泥地中焚烧。
这火烧了一天一夜,我陪着欣蓉守在一旁,也是不眠不休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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