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有味地磨嚼着那生涩干硬的黑牢美食。
话分两头,在福州城中,有两位心急如焚的佳人,正在府衙门外偏僻处,耐心地等待着期盼已久的未明结果。
欣蓉猜得没错,晚饭刚过,福州府衙就开始热闹起来。
酉时末,两架马车和十来个身穿锦衣、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到了府衙门口,早早就在门口守候的竺儒和胡严,一看见来人,就立即堆起了笑脸,半躬着身迎了上去。领前的马车之上,下来一名同样身穿锦服、趾高气扬、貌似官位不低的人,与竺儒一轮对话之后,就由竺儒将他们领入了府衙之内。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名锦衣人抬着一个大袋子快步走出,放入后一辆马车里面。随后,竺儒客客气气地陪着那位昂首阔步的锦衣高官徐徐步出,两方面的人在大门外拱手拜别。之后,两架马车和十几名骑马的锦衣人,往城门外离去。
欣蓉等人在远处盯紧了一切,让宿玮领着一部分人马从后跟上。
竺儒等人返回府衙之后,少顷,在府衙盯梢的锦衣卫回报,徐广已被带走,欣蓉和凌丽便领着其余人马一起追了过去。
那两架马车从福州城一直摸黑往南走,沿途也颇为小心,走走停停,一直警戒着四周的情况。
夜晚,官道上没有火光,这些锦衣人也不举火照明,只是借着月光赶路;而且,路上安静无人,半里范围内的大动静都会传入他们耳中,引起注意与防范,这便使欣蓉等人的追踪变得异常困难,一切都需要密切关注和小心翼翼地进行,各人的心情也由此变得非常压抑难熬。
走了一夜,娇弱的欣蓉已经疲惫不堪,不知不觉地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而凌丽和宿玮等练武之人尚能一直坚持着,不过也相当疲倦。
锦衣人一直往前走,约莫走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找了个小镇休憩,到晚上的时候又再继续赶路。
就这样,锦衣人选择中午休息,夜晚赶路,足足走了三天三夜之后的下午,竟然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多山之地。
连绵不断的高山前面,横亘着一条宽敞的河流,河面足有十丈多宽,河水湍急,延伸不知到何方。
河面上只有一道吊桥,仅容一人一马通行。锦衣人将马车丢弃在桥头,马车上的人换乘马匹进入,而徐广则是被蒙着面,捆绑着手脚,搭在马背上,由几名锦衣人押解过桥。
吊桥桥尾,直接与一个山坳的入口相连,锦衣人呈一字型队伍,小心翼翼地缓慢过桥,然后就从山坳口进入。先行探路的三名天行堂锦衣卫发现那些锦衣人走入山坳之后,他们的影踪完全被周围的群山所遮蔽,情急之下,这三名锦衣卫只能给欣蓉等人留下暗号,随之立即赶过了铁索桥,追了上去。
当欣蓉等人来到吊桥前的时候,神隐堂的四名家仆发现了暗号,便立即向欣蓉禀报。
欣蓉看了看那暗号标记,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惴惴不安地说道:“各位,这个地方非常的不妙啊!”
凌丽也同意道:“嗯,蓉妹说得对!这吊桥不知道是在哪里控制,要是从这里过去之后,桥被人收起,那我们就得被困在河对岸!也不知道山里面有没有路可以出去!”
宿玮道:“要不这样吧,我带几个人先过去,探一探情况再说!”说完,便领着几名金沙帮弟子,奔跑过桥,转入了山坳之内。
半个时辰之后,宿玮依然没有回来,欣蓉忧心地看着凌丽,道:“我估计宿帮主他……”
凌丽正要接话,就在此时,对面山坳中走出一个人不停挥着手,高声叫道:“没事,快来啊!”
欣蓉满腹狐疑地问道:“这人不是宿帮主,是不是金沙帮的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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