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改变我的初衷、策划各种阴谋、杀死我父亲、大哥,残害我和诗诗以及统领的两位兄弟,都是刘大师一手操作,刀先生也只不过是他的一只棋子,各位能否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命?”
既然慕容易这样说来,我觉得有他的道理,于是看了看飞燕,他冷然说道:“如果他曾经伤害了诗诗和我那两位兄弟,我不能放过!”
刀凤平道:“我不稀罕你们的怜悯!虽然我没有动手,但是我确实想杀了高美人和朱天王,只要他们两人在,赵文钊就不会想去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就只会想着利用他们来诱杀楚飞燕!”
飞燕不禁好奇问道:“他到底为什么如此恨我?”
刀凤平道:“不知道,我只听他说过,很讨厌你耍帅的样子!”
这个答案让在场其他人都感到哭笑不得,原来矫揉造作也会成为产生怨恨的根本理由!
我不禁看了一眼地上面赵文钊的尸体,心中想到,这位宋朝后裔、悉心培养、赵家百年不遇的奇才,竟然死在他自己如此荒谬的心理关隘之上,看来今后都无需再担心他们赵氏一族可以弄出多大的作为。
飞燕冷笑道:“既然刀总教头不稀罕自己的性命,那请你自我了断吧!”说完,将地上的银枪踢到刀凤平身旁。
刀凤平拾起银枪,双手在枪杆上轻轻摩挲,眼神中流露出眷恋不舍。
慕容易问道:“刀先生何必如此执着?”
刀凤平眼睛只是注视着枪尖,道:“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刀凤平脱离朝廷是因为西厂的迫害,他追随赵文钊,为的也只是复仇,现在赵文钊已死,他的心计也败露,苦心积虑多年的谋划一朝丧尽,所有的希望都化为泡影,生存对他而言已经彻底失去了意义。
雪,下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慕容府大院边上,多了一座堆砌整齐的坟头。
飞燕在坟前半跪着。太阳出来了,照耀在慕容诗那新盖的皑皑的坟头上面,映入飞燕眼中的耀光仿佛是爱人在对他微笑。
慕容易身体虚弱,依然由雷丰搀扶着,他向慕容策、慕容礼和慕容诗的坟墓恭敬地鞠躬,说道:“都怪我不好,引狼入室!放心吧,我的小侄女,过些时日,等一切安排妥当,叔叔亲自到下面来陪你,还有父亲和哥哥!”
我愕然道:“慕容少主,慕容家族还要你多担待,你可千万不能轻生啊!”
慕容易淡淡一笑,道:“放心,龙统领,慕容府家业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来继承下去!”他忽然看看了身边的雷丰,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朱天王和高美人暂时留在慕容府中养伤,我把长公公和河石都安排进来照顾他们。
朱天王虽然伤重,但相信假以时日,便能康复,至于高美人,他手掌的伤势还能获救,但是下体的创伤却非常严重,如果救治不得当,也许会永远失去男人的雄风。
当长公公一看见高美人躺在床上,呆滞的眼神中只有茫然的时候,他躲在房间角落偷偷地抽噎起来,他口中不停地自责,虽然他以往经常嘲笑高美人不像一个男人,但到了这情况真的要出现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胡言乱语,让无心的取笑变成了现实。
要救治高美人的伤势,我想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敖不凡的铁裆功,虽然我不知道是否管用,毕竟我只修炼了其中的下盘功夫,没有全部修炼,但是尝试一下未尝不可,只希望这功夫可以为高美人带来奇迹。铁裆功的手札已经在进入刀山地牢之后遗失,所以我只能将口诀亲笔默写出来,再一句句地传授给高美人。高美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听得进去,我连续传授了三遍之后,就交托给长公公,让他对着高美人每日口述一遍。
第二件事,就是寻找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在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那就是黄山老人的弟子,我心中日夜想念的爱人——欣蓉!我必须尽快启程,汇合白头等人,将欣蓉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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